“姥姥,你、你是说我的脸全毁了?”
我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姥姥,多希望她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然而,脸上的巨疼和满眼的血色真实地存在着,无不提醒着我这是真的。
钟姥姥别过脸,默然流泪,苏紫月愣了很久,终于爆出异常愤怒的吼叫,“玖儿,你敢害阿莹,我杀了你!”
“我、我没有害母亲。”玖儿傻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的脸,面对冲向她的苏紫月,也不知要闪躲。
当苏紫月高高举起的手掌,即将扇到玖儿脸上的时候,被夜澈天擒握住了,“住手!”
“夜澈天,你放手!她毁了阿莹的脸,我不会放过她的。”
苏紫月的情绪十分激动,认为玖儿在药膏里动手脚,毕竟是她用碎金灵草熬制成药膏的。
夜澈天狠蹙了下眉,不由看向玖儿,目光有些冷,“玖儿,是不是你?”
“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母亲。”玖儿惊慌不已,拼命摇头。
夜澈天面露难色,显然已有些相信玖儿,可碎金灵草是她找到的,膏药也是她熬制的,他也不知该如何为她辩解。
“母亲,你听我说,我不可能会害你的。”
玖儿哭得非常伤心,几次想冲过来看我,都被钟姥姥和苏紫月拦住了,但她眼里对我的担心不像作假。
但我的理智已经被脸毁得再无可能恢复的噩耗、和钻心蚀骨的巨疼吞噬殆尽,在我看来,玖儿的演技过于高明,她就是存心害我的。
偷听钟姥姥和苏紫月说起碎金灵草、被妖捉走、脱身后拿到碎金灵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的戏码。
“玖儿,我杀了你!”我恨得不行,猛地推开挡面前的钟姥姥她们,一下子冲到玖儿面前,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阿莹,你冷静点!”
苏紫月和钟姥姥都怕我太过激动而伤到自己,想阻止我,没想到盛怒之下的我力气大得惊人,她们竟无法把我拉开。
“母、母亲,我没有害你、你相信我,咳咳……”
玖儿被我掐得脸色涨得通红,痛苦得好像随时都会窒息而亡般,尽管这样,她也没有伸手推我。
“你疯了,放开玖儿!”
夜澈天又急又怒,但连他都没能把我拉开,因为在掐住玖儿的时候,我体内的力量无意识地被激发,自动输入掌中,要知道妖祖青鸾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以抵御的,他也不敢太用力拉扯我的手,这样会伤到我和玖儿。
“我要杀了她,挡我者死!”我双眼中泛着妖异的紫光,毫无理智可言。
“阿莹不对劲!”钟姥姥发现我不对劲,惊呼道。
苏紫月焦急地大喊,“打晕,快把阿莹打晕了!”
夜澈天明显有些犹豫,是钟姥姥先一步抬手成刀劈向我的脖颈,但根本没用。
我不单是脸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如今任何加诸在身上的攻击都没能引起一点痛感。
钟姥姥神色骤变,骇然道:“问题肯定是出在碎金灵草的药膏!”
“吼——”我不受控制地爆出震耳欲聋的尸吼。
这尸吼好像源自灵魂深处,透过自动开启的内视,我好像看到天冲魄微微颤动,其中夹杂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
天冲魄一直留在万妖殿的禁地,存有青鸾的意识,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夜澈天似乎猜到什么,脸色大变,他掐出一个法诀点在我后脑勺上,一股彻骨寒意骤然袭来。
我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等我意识渐清的时候,已被困在一副水晶制成的棺材里。
这棺材我知道,名叫‘灵阴棺’,是冥宫至宝,这冥宫是指原来被夜离墨侵夺的那个。
据说当年夜澈天的母后受了重伤,鬼命垂危,他父王为了救她,寻遍各界,终于找来了灵阴棺。
灵阴棺可以稳固、养护魂体,也可以供鬼修炼、养伤。
等夜澈天的父王找到灵阴棺,却为时已晚,最终没能救回他母后。
灵阴棺就这么闲置在冥宫里,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