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霈沣伸手,拦住了叶澜烟的勾拳,她的攻势紧锣密鼓的朝着他袭来,有些拳脚能接住,杀伤性不大的拳头,他便挺身迎上去,不过,一向脾气不好的霍霈沣,今日却打不还口,骂不还口,态度十分好。
“找死。”
叶澜烟磨着牙根,她还没发现,长得眉目俊逸的霍霈沣,竟然是个痞子,油腔滑调的,让人心生厌恶。
她拳头越来越密集,看着霍霈沣疲于应对的模样,心中多了一抹慰足。
“你为什么救苏慕白?鸡鸣山的山匪从不与外人结交,而且这位二当家从来都是独断独行,傲娇的可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霍霈沣干咳着,气息有些浓重,他的毒并不好解,若不是江凤楼一直在为他续命,恐怕早就让继母林婉贞得逞了。
“要你管。”叶澜烟敛眸,言简意赅,下手却十分狠辣。
终于,霍霈沣体力不支,硬生生吃了叶澜烟两拳之后,唇畔咳出血迹,叶澜烟拳头在碰到霍霈沣面容时,收了手,看着喘着粗气的霍霈沣,他面色惨白如纸,脸上也挂了彩。
她嘴里不承认,面色更加森寒,更加自责,怎么能对一个病人下手。
叶澜烟啊叶澜烟,你真是出息了,连个病娇都欺负。
“怎么不躲了?”
“你心疼我了?”
霍霈沣勾唇,他狙楼着身子,明显直不起来腰身,踉跄着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你这功夫从哪里学的啊?那山匪头子教你的?”
他不得不承认,得知叶澜烟跟苏慕白认识这件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可此刻,叶澜烟用命维护的男人,竟然一走了之,这让霍霈沣心底隐隐的有了一丝不满,他无法想象一直以来对谁都保持距离的高冷女人竟然会为了另一个男人以命相护。
“够了,霍霈沣,我警告你,别再来烦我,下次,还敢胡说八道,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叶澜烟整理了一下衣服,昂着首,朝门走,丝毫不理会身后娇弱的霍霈沣。
直到她打开门那刻,霍霈沣再次开口。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三年前承影铁路,我们见过,我以为你会记得我,没想到,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霍霈沣冷哼,他想让叶澜烟记起,没想到这个健忘的女人,竟然没有第一眼认出他,可恨的是他该死的一直记得她。
承影铁路?
叶澜烟诧异的轻瞥了一眼霍霈沣,看着他精致雕琢的眉眼,有了一刻茫然,复又歪着头,她确实在承影铁路出现过,只是那时候,她很忙。
思绪一幕幕计上心头,她搜肠刮肚了许久,记忆中没有一张面孔跟霍霈沣的面孔重合。
“我们见过?”叶澜烟拢着眉,歪着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大帅逼,没有。
“你走吧。”
霍霈沣面色阴沉,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将目光看向一边的窗户,根本不去看叶澜烟的俏脸,在火车上,若不是他认出是她,这女人就算是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了吗?
走?
她早就想走了,叶澜烟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货不止病弱还很傲娇,真是少爷病。
叶澜烟慢悠悠的走出警察署,径直上了叶家的小轿车,再没回头看一眼,木木然的望着车窗外的树木飞驰而过,脑海中定格在霍霈沣那张过于惨白病态的面容上,他中了毒,而且还是未知的毒,她干嘛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计较。
她心情说不上好,本以为揍了霍霈沣一顿会解气。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反而他那双墨色的,深邃眼眸,始终出现在她眼前,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惹得叶澜烟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
叶府,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渐渐在发酵。
三姨太水心兰正在为得到了霍夫人递出的橄榄枝而身心愉悦,她没想到下的拜帖竟然被霍家收了,而且还是霍夫人亲自回的消息,说是明日约她到芙蓉楼喝茶。
从前眼高于顶的霍夫人,突然态度转变,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