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灵魂发问，让霍霈沣眼中的寒光更甚。

“大夫应该是好大夫，心是向着谁的就不一定了。”

叶澜烟被吓了一跳。

“江凤楼是不可能会害人的！”

霍霈沣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叶澜烟是在为江凤楼开脱。

他心中有些吃味，到嘴边的话拐了一个弯儿。

“你跟江凤楼倒是很熟，什么事情都敢替他做保证。”

跟江凤楼的关系，当然是要比跟霍霈沣的熟悉多了。

叶澜烟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知道江凤楼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缺了点心眼，是绝对不会主动害人的。”

她说话的时候难免想到了曾经的趣事，脸上冷硬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江凤楼有什么好？

霍霈沣暗自不屑。

当然，当着叶澜烟的面，他还是那副冷清的样子。

“你倒是看人准。江神医最近不在临安城，府中请的大夫不是他。”

叶澜烟脸上当即就出现了笑容：“我就说了，江凤楼不是那样的人。”

江凤楼江凤楼江凤楼……

好好的看个病，好不容易有个跟叶澜烟单独相处的机会，听了一耳朵的江凤楼，霍霈沣都有些暴躁。

“哎不对，江凤楼不在临安城，他干什么去了？”

似乎怕还刺激的不够，叶澜烟又提了一句。

真是个姑奶奶。

霍霈沣神色冷清：“叶二小姐还看不看了？江神医的行踪，不是我能打探的。”

他这句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叶澜烟的眼光落在了霍霈沣的身上，后知后觉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过很快就说出了她的发现。

“你的毒比之前的更杂了，比起来在城南我给你把脉的时候，情况更糟糕了。”

说起了正事，霍霈沣很快正襟危坐。

他被叶澜烟的话影响到，许久才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什么更复杂了？难道我中的不止一种毒不成？”

江凤楼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结论，对这个问题霍霈沣是真的不好奇。

叶澜烟煞有其事的点头。

眼看霍霈沣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身上的谪仙气质都消失了。

冷眼看着一个清冷的仙人瞬间变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叶澜烟的心情复杂。

当然，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她提起来桌子上的笔，扑了一张宣纸写了好多字，递给了霍霈沣。

下意识地接过了纸，霍霈沣还是满脸茫然，沉浸在叶澜烟的诊断中没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叶澜烟，又低头看了看纸：“这是什么？”

叶澜烟抿了抿唇：“你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