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站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春天，天亮得很快，她以为跑出去就能摆脱他，但是没想到遇到了两个像他一样的人，矮小，猥琐，浑身酒气。

他们对着她嬉笑，谩骂，然后伸出那肮脏的手想摸她，她又想起昨晚被扒掉了的外衣。

这一切都她恶心得想吐。

两个醉汉嬉笑着，看着他们的手越来越近，她掏出了从家里带出来的刀。

片刻后两个男人应声倒地，她也伤得不轻。

春天雨也很多，她没遇到一个好天气，两个男人身上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她知道，他们死了。

她杀了人，还杀了两个。

她怕得扔下了刀，跑啊跑啊，就撞上了宁府的马车。

刚开始她心存警戒，什么都不敢说，后来在宁府待了几个月，她发现这里堪比世外桃源。

她开始在思考要怎么才能留下。

她想了很多方法，都被自己否决掉了，最后选择了装傻，她在赌，赌对方不会抛弃被自己撞傻了的人。

还好宁府的夫人足够心善，她留下来了。

可是，他找来了……

二丫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二丫跳火坑。

当初走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根本不可能带走二丫。

况且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对二丫作出那种事。

……

“我怎么觉得，与春和平时不太一样……”

府里宾客都散了，锦冬边收拾残局边碎碎念。

素如在记这次收到的礼物，能用的就摆出来，不能用的就入库，这些以后都是要回礼的。

听了锦冬的话，她随口回答：“哪里不一样？”

锦冬有些困惑：“就是感觉她一下就变聪明了，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

对此，素如笑而不语。

……

与春走后，留霜总是魂不守舍，林氏也怕与春回家后吃亏，特意准许留霜出府去看看，要是过得不好，就找机会带回来。

留霜准备出府时遇到素如，一听说留霜准备去看与春，素如想了想也说要去。

于是留霜的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素如很久没出府了。

陆砚知今日带着小团子上街，没想到看到了宁素如。

瞧着她一脸的紧张，倒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陆砚知让侍卫进行了跟踪。

“与春，还好临走之前你说了家里的地址。你怎么样？”

留霜边说边哭，这其实根本不用回答，单是看着与春如今老了几乎十岁的样子，她就知道与春过得不好。

更何况她们找到与春时，她正被关在柴房里，双手双脚都被绑上了。

“他真是个畜生。”与春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二丫死了，他害死了二丫。”

“我们先走，出去再说。”

素如给与春解了绳子，留霜和锦冬搀扶着与春。

“是什么回事？你没见着二丫吗？”

素如瞧着这张和自己前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上总有些觉得奇怪，感觉自己在和自己对话一样。

“我回来才知道婚期早就定了，我想见二丫一面再出嫁，他一直吞吞吐吐，后面才知道二丫早就死了……”

“这个畜生，50两银子就把二丫卖给了别人！还是听别人说了才知道，二丫生病了，他没给二丫找大夫治病，成日就知道赌，不出一周，二丫就走了。”

“我说怎么会找到我呢，原来是想让我顶替二丫嫁给那个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