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今日才中的毒,宁素如怎么就不能今日下毒?我看就是宁素如今日才下的。”宁修明怕素如因此逃脱,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把宁丰中毒的事推在素如身上。
“你可是亲眼见到了宁小娘子下毒?”观暑看了宁修明一眼,说完又转向屋里其他人,“既然不是亲眼所见,怎能凭空诬陷宁小娘子?”
“太医为何要帮宁素如说话?她心机叵测,许是今日趁着天还没亮,悄悄进来下的毒呢?”宁修明把自己所作所为推给素如,不过因为他太着急,越说漏洞越多。
屋里其他人见此情况都不禁摇了摇头,宁修明实在是太急迫了。
一番话几经转折,属实漏洞太多。
见宁修明还是要泼脏水,他们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诬陷素如。
毕竟他们知道宁修明是陆砚知的人,而且他姐姐还是刚封没多久的淑妃。
而宁素如呢?
她父亲宁丰还躺在床上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想着捧着宁修明,所以即使他说的话有这么多漏洞,还是要附和道:“是啊,宁小娘子,不知道你今日都去过哪里?除了你身旁的丫鬟以外,可有其他人证?”
“我可以证明。”宁怀南站了出来。
“你?这府里谁人不知你和宁素如好得很,况且宁丰向来待你不好,或许他被下毒,就有你的手笔!”宁修明激愤开口,只看了宁怀南一眼,又瑟瑟低下了头。
不知怎的,从以前宁怀南还只是府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时,他就害怕宁怀南。
明明他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可是每次对上宁怀南的眼神,总是给他一众感觉,一众深不可测,万物视若无睹的感觉。
宁修明侧过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终于知道宁怀南的眼神像谁了。
像陆砚知!
虽然细说也有不同,可是他们的眼神都让他感到恐惧。
如果能借宁丰被下毒一事,把宁怀南也拉下水,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修明!”宁丰的同僚对着宁修明摇了摇头,“不可乱说!”
宁素如只是一个朝廷命官的女儿,说起来无非是一介白衣,一没什么功名,二没什么靠山。
若是这件事扯上宁怀南,那这件案子就会被上面的人探查。
到时候,反倒会弄巧成拙.......
宁修明也反应过来了,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大理寺的其中一个男子,摸着自己杂乱的胡须,扯下一根在眼前晃了晃,接着把自己扯下来的胡须“呼”地吹了一口气。
眼看就要吹到素如面前,宁怀南一把抓住了那根胡须,递给那人,“大人还是小心些,年纪大了脱发虽是常态,脱毛可就不能怪年纪大了。”
“大人扯自己的毛作甚?难道是大人见过民间杀猪?热水一烫,猪刮了毛会变白,大人也想效仿?可是大人脱了毛就只能露出自己沧桑的容颜了,到时候吓着你家孙女,可就不划算了。”素如侧过身避开,正好让宁怀南伸手接过那根毛发。
周围响起一阵笑声,只是没笑几下就被那人呵止了,他脸上一块红一块白,还试图恐吓素如,“宁小姐好伶俐的口舌,只是若是没有人证能证明你今日没来过这屋里,只怕要带你进大理寺的牢狱走一遭了。”
“我若是能证明呢?”观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