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
很少开口的嬴腾,似乎对这个词语很感兴趣,忽然看向冯劫。
王绾却神色淡然的接过话头,朝众人道:“所谓的截杀,就是指在进攻的时候,被对方直接夺球,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抵达防守区域,也不计分!”
“这截杀,恐怕不容易吧.....”
李斯若有所思的道:“比赛开始到现在,最多的是拦抱,还没出现丢球的情况,更别说被对方直接夺球.....”
“所以,这只是垂死挣扎....”
王绾讥讽似的看向冯劫:“冯御史大夫心里应该清楚,黑甲队已经凶多吉少了,只不过王离的拦抱,给了他希望,让他以为黑甲队能完成‘截杀’,保住自己投进去的钱。”
“我堂堂御史大夫,关内侯,食邑千户,会在乎那几个钱?”
冯劫冷笑,然后与王绾针锋相对道:
“老丞相莫非忘了,我冯劫也是征战过沙场之人,所遇的困境,不比在场的诸位将军少,若在困境中脱困,还能反败为胜,这不更令人钦佩?”
此话一出,包括李斯,姚贾在内的大臣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嬴政‘小朝会’的核心人员,天然的站在一起,对于今天的比赛,他们一个是给嬴政面子,二个是好奇比赛的精彩程度,至于冯劫说的‘截杀’,如果真的能发生,几个赌注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周围大臣的心情瞬间平复了一些,开始思考黑甲队该如何稳定胜局,而红甲队又如何反败为胜!
………
另一边。
王翦和尉缭也在思考相同的问题。
显然,黑甲队的处境非常不妙,若想获胜,必须让红甲队止步第三防区,不能再进半步,之后还要完成高难度的‘截杀’。
这对黑甲队来说,十分不易。
“那小子恐怕自己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吧?”
王翦也不认为是赵昊导演的这场平局,所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恼怒。
尉缭看了他一眼,道:“现在就看公子良如何安排战术了!”
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你不会给王离支招吧?”
“这话说的!老夫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的事?”
“你做的无耻之事还少吗?”
“哼!”
王翦知道尉缭说的是什么,于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不再跟他搭话。
…………
与此同时,赵昊观战台上。
胡亥哭哭啼啼的朝嬴政告状道:“父皇!十三兄骗胡亥的钱!
呜呜呜....您要为胡亥做主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你钱了?”
赵昊皱眉反驳,心说你这时候来添个毛的乱啊!
然而。
还没等胡亥再次开口,嬴政便挥手打断了他,冷冷注视着赵昊三人:“你们谁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父皇,这都是误会,比赛还没结束....”赵昊硬着头皮躬身道。
“误会?”
嬴政眯眼:“这下面的群情激愤是误会?这开盘坐庄是误会?别告诉朕,你散布假消息也是误会?”
“啊?这....”
赵昊瞪大眼睛,张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嬴政,心说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
“哼!”
嬴政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赵昊,转而将目光落在令狐范和张苍身上,沉声道:“你二人可有话说?”
“陛下,此事都怪老臣办事不力,还望陛下责罚!”
张苍连忙站出来背锅。
令狐范微微一愣,心说你个老六,也太特么积极了吧!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说?
真当陛下好糊弄啊!
却听他接口道:“陛下,不关公子昊和张少府的事,都是老臣的错,老臣不该为了替陛下分忧,贪图这点小利,也不该因为拿不出钱重修信宫,加固帝陵,修建长城,就租借场地....老臣有罪!”
“?”
赵昊和张苍,同时愣住。
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简直无耻之尤!
不过,嬴政听到令狐范的话,却是展颜一笑,含笑点头道:“治粟内史能为朕分忧,朕倍感欣慰....”
“但是。”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