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妺儿的声音有些大,惊来了掌柜。
店小二十分为难地看着自己的掌柜,“这位姑娘要住店的。”
掌柜老头神情也颇显为难,支支吾吾言语含糊。
看掌柜这模样,似乎有什么苦衷。赵铮便上前打招呼,“不知掌柜的可还记得在下?”
“有些眼熟……”掌柜的睁着那双老花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赵铮几番,忽地一拍脑袋,“是那位酒量不错的白衣小公子?”
“正是在下。”套了近乎,赵铮便趁热打铁地问道,“我二人赶路至此,想要歇息一晚,见这里客人并不多,为何小二哥说客满了呢?”
“这……”掌柜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目光落到赵铮所带的佩剑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道,“的确是有房间,小公子若是非要住,那便住吧。”转头吩咐店小二,“快去给二位收拾一间上房。”
店小二应了一声,正要上楼,被柳妺儿拦住,“为何是一间?我们两个人,自然是两间。”
掌柜惊愕道:“怎么,二位不是夫妻吗?”
柳妺儿脸色微红,故作掩饰道:“您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夫妻了?”
“这……”掌柜吩咐店小二去忙,拉着赵铮两人到角落的柜台旁,甚是严肃地道:“若二位不是夫妻,那便危险了。”
赵铮深知掌柜的脾性,断不会胡言,忙问道:“不知掌柜此话怎讲?在下进城时便觉得街上气氛不对,可是有何关联?”
掌柜压低了声音,细细讲道:“一个月前,城东葛裁缝家的女儿突然失踪了,三天后,被发现死在了小树林里,尸体发黑,已有腐烂的迹象。更奇怪的是,眼睛没了,头发也被剃光。众人报了官,但没等官府查出什么,七天后,县令家的千金也失踪了,尸体被找到时,死法和葛小姐一模一样。连着一个月,城中一共四人遇害,至今未找到凶手,弄得城中人心惶惶的。”掌柜的停下瞄了柳妺儿一眼,“受害者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未出阁的姑娘,还得是漂亮的。”
“所以二位不是夫妻,老夫恐贼人会盯上这位姑娘。”掌柜的犹豫了片刻,“不如二位在一间房里将就一晚,我看小公子佩着剑,想必是个习武之人,也能护着姑娘一二。”
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并不大好,赵铮便有些许犹豫,但是为了柳妺儿安全着想,便询问似的朝柳妺儿看去。
和赵铮住在一起,柳妺儿心里自然是欢喜,因是女子,便不好意思开口。但有了此事做掩护,便心安理得的点头,道:“依掌柜所言吧。”
掌柜连忙吩咐小二去收拾房间,二人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同一屋。
晚饭时不觉得什么,到了该睡时,二人又尴尬起来。
房内只有一张床,虽然比较宽,同床共枕毕竟尴尬。两人对视了片刻,柳妺儿道:“不如你睡地上?”
赵铮道:“你怎么不睡地上?”
柳妺儿撇撇嘴,“地上凉,不适合我。”
说罢,柳妺儿便要往床上躺,赵铮抢先一步跳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