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三个月来,赵铮销声匿迹,再也未传出过惊人事迹,不免让人怀疑,是否江郎才尽。
葛青是唯一一个知道赵铮所在的具体位置,孤狼赤便让他前来看看赵铮的近况。陆务观与赵铮、柳妺儿分别数月后,想念的紧,便随葛青一道来了。
只是这天气,温度太高,路上几乎见不到人烟,好不容易到了长车镇,街上依旧是来往人群少的可怜。
葛青用手扇着风,不经意间瞧了眼坐在马背上的陆务观,不由惊奇的“咦”了一声,“陆兄,你怎地不热?”
陆务观道:“心静自然凉!”
葛青嘿嘿一笑,“此刻我静不下心,想到马上要见到三哥,我便全身都兴奋起来。”
“哦。”陆务观低低应了声,其实他何尝不是,想到便要再见到柳妺儿了,心里如何能静得下来?他只是不似葛青这般,什么都放在明面上。
热也默默忍着,这是从小到大的教养。
陆务观跟着葛青在街上溜了一圈,问了许多人,都没人见过赵铮。
葛青不死心,街上人本来便不多,没多久便让葛青问了个遍,也没能问出赵铮的踪迹。
陆务观牵着马,轻靠着马身,眼睛一斜,调笑道:“若真找不到我们便先找个客栈住下,再在阳光下晒着,你可能要烤熟了!”
葛青道:“谁说我找不到?当初三哥只告诉我他在庐州,不也是在庐州让我打听到他在长车镇么?若是我在镇上多打听一番,定能打听到三哥的下落!”
“是是是,你说的是。”陆务观道,“那便找个客栈,住下慢慢问罢!”
两人问了一旁的路人,客栈所在的位置,葛青无意间瞧见附近有一家糕点铺正敞着门,顺便问了糕点铺的糕点是否好吃。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葛青便让陆务观在店铺门口等他一等,随后走进了糕点铺。
陆务观闲来无事,本想跟着进去,却瞥见路边有个不惧炎热依旧摆摊的摊位。
陆务观牵着马走上前去,便见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
以陆务观的阅历,一眼便看出这些首饰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赝品,平常穷人家的女子才会佩戴。
扫了两眼后正想离开,却看见摊位不显眼的角落摆着一支造型朴素简洁的珠钗。
陆务观止住脚步,指着那支珠钗道:“多少钱,我要了!”
千里迢迢来看柳妺儿总要带些礼物,柳妺儿不喜奢华的东西,陆务观考虑了一路,都未想到送她什么,这只珠钗虽然简陋,却非常符合柳妺儿的气质,陆务观毫不犹豫便买下了。
陆务观刚刚付过钱,葛青便一脸兴奋的跑出来,拉住陆务观急忙道:“你猜猜,你猜猜我方才进糕点铺发生了什么?”
陆务观想了想,能让葛青如此激动,也只有一件事。
“你打听到了张兄弟的下落。”
是陈述句。
葛青一听他这语气,便有些不乐意,他即便猜到了,好歹也该配合他假装猜不到才对。
如此不懂幽默风趣,难怪讨不到孤狼珊欢心。
葛青牵着马要走,陆务观看他手中除了马缰和剑什么都没有,大声喊道:“你不买糕点了?”
葛青回过头,没好气的说:“卖完了!”
从糕点店老板娘那里得知了赵铮的地址以后,葛青便按着老板娘说的路线来到了镇郊一个偏僻的村庄。
“啧啧啧,三哥这算是隐世不出么?”葛青有些向往道,“若是以后,我天下闻名了,定也要找一个偏僻的小镇,做个隐世高手。”
陆务观看了他一眼,“是否还曾幻想某日天下大乱,武林中人皆在你家门前跪求你出山平定天下?”
葛青有些心虚的缩缩脑袋,陆务观仿佛能听到他心中所想。
问过此处居住的村民,陆务观和葛青便找到了赵铮所住的农家小院。
院门半敞着,可以看到院内乱跑的一些家畜。
葛青正要推门进去,陆务观拦住他,在门上敲了敲,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谁?”屋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一个有些佝偻的妇人走出来,颇有些警惕的看着二人,“你们是谁?为何敲门?”
陆务观记得赵铮说过家里有一个母亲,想必眼前这个便是了,便敛衣问道:“伯母,张三张兄弟可是住在这里?”
“你们找他何事?”赵母仍是没放松警惕。
葛青道:“我们是三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