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员外重重叹了一口气,骂道,“还不是为了这个逆子!”
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刘员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恨铁不成钢地道:“前几个月犬子突然出现疯癫之状,寻了许多大夫都说无药可医。最后老夫没办法,只能听了迷信,去寺庙里求了高僧,高僧说犬子这是平日里做了太多坏事,遭了报应了!”
赵铮心想也对,当日顾荏乞讨时,刘富辞不愿施舍也就罢了,却令手下对其拳打脚踢,算是坏事了罢。
刘员外继续道:“高僧告知了破解之法,那便是寻找一个十年以上的木刻佛像,在年关时让犬子与佛像日夜相伴一个月,便能痊愈。”
赵铮指了板车,“这么说,我们拉开的货物其实是尊佛像?”
见刘员外点头,赵铮连忙双手合十,对佛像鞠了一躬。
“只可惜,只能是犬子亲自将那块布扯下来才能作数,可你看犬子如今这个样子,根本不肯配合啊!”刘员外老泪纵横,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真的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下去,这偌大的家业,如何继承啊!
赵铮想了想,说道:“刘员外,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刘公子乖乖听话,只是……”
“只是什么?”
赵铮道:“只是,刘员外不要心疼才是。”
刘员外道:“张公子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只要不是要了犬子的命,老夫便不会心疼。”
“那好。”赵铮笑了笑,看向地上打滚的刘富辞。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脚,轻轻踢了下刘富辞。
刘富辞昂起头,边哭边叫,声音很是愤怒,“你干什么?”
赵铮弯下腰,对他笑笑,很是亲切地问:“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刘富辞摸了一把鼻子,在袖子上擦了擦。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刘富辞伸手朝赵铮的脸扇过去,赵铮迅速抓住他的手腕,紧紧扣住面门。
“痛!”刘富辞大呼一声,眼里又冒出了泪。刘员外在一旁看着,心中也跟着疼起来,但想到赵铮方才说的话,生生忍住想上前阻止的冲动。
“这就叫做痛。”赵铮笑着解释,又问,“那你可知更痛是什么?”
刘富辞泪眼婆娑地看着赵铮,模样很是委屈,赵铮才不会因为他的委屈便轻易松了手,他平日里那么欺负别人,如今也该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手下的力道加重,刘富辞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不断挣扎,手腕却被赵铮扣着,挣扎不掉。
“疼啊!”他哭的越来越厉害,刘员外也跟着流泪,忍住不上前阻止。
“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便不让你痛了,好不好?”
“好好好!”刘富辞点头如捣蒜,“做什么?”
赵铮松开手,指着他身后的板车,“扯掉那块黑布,去罢!”
刘富辞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便冲到板车前,一把扯下遮住佛像的黑布。
棕木色的佛像静静躺在板车之上,双腿盘坐在莲花之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微闭,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佛身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只是是出自哪位雕刻大家之手,刀法十分微妙,将佛像的神态刻画的惟妙惟肖。
况且,这尊佛像体积较大,木材肯定难寻,被雕刻制作成这样一座佛像,实在是让人赞叹不已。
刘富辞扯开黑布的一瞬间,他惊呼一声,白眼一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是晕了过去。
刘员外大喜,连忙吩咐下人将刘富辞抬回房间休息,另外,将佛像请进了刘富辞的房间。
之后便对赵铮千恩万谢,荆老三兄弟一回来便说了赵铮勇退山贼的事迹,刘员外对赵铮的感谢更加慎重。
赵铮一早便嘱咐了荆家三兄弟不许将他是三公子的事情说出去,所以荆家兄弟描述的山贼,也不是孤狼珊这位大人物,只说山贼头子生的高大威武,武功厉害无比,最后还是输在了赵铮手下。
刘员外为了感谢赵铮的尽心尽力,将原本定好的三百两纹银,提高到了五百两,赵铮喜滋滋地接受了刘员外的盛情款待,吃过午饭后,赵铮便拿了钱,走出了刘府。
荆家三兄弟非要追随赵铮,被他拒绝了,他是要回家看老婆带孩子的,怎么能带些江湖人回去呢,就算荆家兄弟算是半个江湖人也不行。
但好歹认识一场,赵铮便在武功方面给了三兄弟一点指导,虽不能让他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