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便势如破竹,从中间切了过去,穿过对面魔使暴喝一声:“来得好。”全身黑红色的光芒大盛,对着那剑芒击出一掌,翻身倒飞出去。
长安一剑,入鞘,转身,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脑海中最后的声音就是师傅的话:“一剑之后,你自去喝酒吃肉,管他去死。”
魔使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已经昏倒在地的长安。笑了笑道:“主人有令,今夜不杀你,你便可侥幸留得一命,不过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年轻人,好好活着,你很不错。”言罢,转身离去,消失不见。
血修罗暗黑天并未离远,看着不远处的长安,司徒嫣然道:“魔使阁下的血摩罗,似乎又有了精进,更加可怕了。姐姐,那小子真是不简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魔使阁下受伤。”
北冥子涵道:“如果刚刚那一剑若是换你我二人来接,恐怕就不只是嘴角溢血那般简单了。”
“你二人看够了没有,还不速速回去复命。”
二人悚然一惊,低下头,看到周围并无一人,匆匆转身离去。
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巨影,飞沙走石中,一白鹰显露出身形,看着地上的长安,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欣慰。将其叼起来甩到背上,冲天而去。
月亮终于挣脱了乌云的束缚,洁白的月光笼罩了绝趾山,掩盖了所有的血腥杀戮。
月光下北冥子涵喃喃道:“子时了。”
翌日,百晓宫放出江湖通榜三道。
其一:“昨日子时,寒冰宗全宗二百一十七人,合计宗主余枭,尽数死于非命,全宗鸡犬不留,寒冰宗,宣告覆灭!”
其二:“魔宗魔使。昨日与人对敌,魔使嘴角溢血,如今已归魔宗。”
其三:“以上二事皆乃一人所为,何人尚且不知。”
此榜一出,江湖震惊。
客栈客房内。
看到重伤昏迷不醒的长安,曦北皱着眉头问道:“小白,长安怎么会伤成这样?”
白鹰摇头晃脑的把整件事描述了一遍。曦北顿时苦笑道:“此人究竟是木头还是真傻啊,真是伤脑经。”
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就着水给长安喂了下去,过了片刻长安悠悠转醒,看着曦北,满眼含笑。
曦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是让打傻了吗?”
长安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开心都不允许么?”
曦北翻了个白眼道:“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贫嘴,长安,我们不是说过不打架吗?”
长安挣扎着坐起来,抓住曦北的手说道:“我没有打架啊,我只是去杀人了,我把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杀了。”
听长安说出这句话以后,曦北的鼻子瞬间一酸,摸着长安冰凉的身体,还有手上已经绽开的血口问道:“我们认识不过三日,为了我你这样,值吗?”
长安正要抬起胳膊,牵动了伤口疼的嘴巴一咧,曦北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那血水乌黑冰凉,只听长安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好像已经注定了很多事,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上辈子欠你太多了吧,所以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欺负你,为了你,都值,都值。”
听完长安这一席话,曦北再也按耐不住眼里的泪水,抱着长安失声痛哭。
“长安,你会不会死啊?我看你伤的好严重啊。”说着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嘎嘎。”白鹰左右晃动了下脑袋。
长安含混不清道:“曦北,那畜生说了。”
白鹰听到畜生二字,一翅膀又将长安拍出去数尺。
长安又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曦北护在长安身前。怒声道:“小白你干嘛?你没看到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么?”
“嘎嘎,嘎嘎。”白鹰眼神里充满委屈,无辜的低下了头。
长安抬头原本灰暗的眸子又恢复了些神采,挣扎了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白鹰行了个礼道:“谢谢小白,帮我逼出了体内的一些淤血。”
曦北冲白鹰一笑,转头看着长安怯生生问道:“长安,你伤成这样,我们去看大夫吧,我们还有好多钱呢。”
长安振作精神道:“无甚大碍,先回剑藏山。”
“那是哪里,我们去那里干嘛?远吗?”
长安揉了揉曦北的小脑袋,笑道:“我答应过师傅下山后找到中意的姑娘就带回去给他看的。”
曦北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喃喃道:“谁中意你,谁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