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健功一听此言,对着洛健成吼道:“你休得一派胡言,老爷子你相信我,绝无此事。”
洛健成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今日就将二十年前那件事和盘托出,让大家看看清楚你们卑鄙的面目。”
洛健功还要说什么,洛行雨突然沉声道:“住嘴,让他说。”
“可是,爹。”洛健功急道。
洛行雨突然笑道:“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信口雌黄,造谣生事。”
听完洛行雨这番话,洛健功似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洛健成的下文。
洛健成不再理会他们父子俩的惺惺作态,而是转头看着洛天翔说道:“爷爷,健成在此处冒犯的问一句,平心而论,当年你是否想将家主之位传与我爹?”
洛天翔思索了一阵道:“不错,当年老夫确有此意。”
“那为何最后您还是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洛行雨?”
说到此处,洛天翔苦笑道:“唉,健成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也知道洛家人脉极广,无论是绿林豪杰,还是朝中权贵,均是与我们有些交情。你可知你的姐姐洛婉儿,当年巾帼不让须眉,本在六扇门内担任女捕快一职,为人正直,秉公执法,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廷中,皆是人人为之称道。”
说到此处,洛天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继而怒声道:“可是当年江湖上出了一个恶名卓著的杀人狂魔,名叫方尽知,那凶徒当年江湖人称“剑魔”,几月之内,屠尽了数个门派,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直到此事惊动了朝廷,六扇门总部头王全派出婉儿带着数个好手追查方尽知的下落,可是婉儿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一日忽然回到府中,竟然与我和你爹说有了意中人。我二人本来大为惊讶,婉儿向来是公事为重,从未听她提到过儿女私情,不过转念一想女大当嫁,也无可厚非,谁料,婉儿的意中人竟然就是那恶徒。我二人初开始极力反对,和她说了清楚,如果她非要与那方尽知在一起,会对洛家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决计是万万使不得的,继而便是一番激烈的争吵。最后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婉儿更是要与行风断绝父女关系,脱离洛家。”
长安听着洛天翔一口一个凶徒,一口一个恶徒,心下不禁大怒,登时就要发作,站在一旁的曦北紧紧抓住长安的手,摇了摇头,长安才勉强平静下来。
洛健成摇了摇头道:“爷爷所说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一切事情皆是由我而起,我自由饱读古籍,无心经商,而是致力于出仕一途,故年少是为人有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有一日晚上,我与朋友去太湖上泛舟,正巧遇到了洛健功也与他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喝花酒,我二人自幼便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那日在湖上遇见一位歌妓,其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我等众人皆是心下艳羡不已,起了与这位佳人一醉方休的心思,于是双方便因为此事先是互相嘲讽了一番,最后竟然在船上大打出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洛健功听到此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可笑,当年的一帮穷酸秀才,手无缚鸡之力,被我们揍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还敢在此说什么大打出手,真是大言不惭。”
洛健成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日姐姐与你们大吵一架后,便来找我谈心,言语间谈到了方尽知此人,说江湖上谣传的他的事情,皆是以讹传讹,他是被陷害的云云,又说道爹与爷爷只是将她当做家族中的私人物品,完全不理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让她极度寒心,我通过姐姐的言谈便知道,姐姐是真心喜欢此人,我向来不为世俗所拘泥,便鼓励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用考虑其他。”
说道此处,洛健成看向早已是一脸呆滞的洛行风颤声道:“爹,您可知道,当年若是你同意,姐姐也不会惨死,姐姐的死,也有你与爷爷二人的原因啊。”
洛行风颤抖着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哆哆嗦嗦饮了一口,没有说话。
“正巧那日我与姐姐心情都是极差,我二人便决定去城内小酒馆借酒浇愁。到了酒馆后已经是傍晚,本来一切都没什么不对,小二上了酒菜后便退了下去,我姐弟二人久时不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姐姐向我说着他与方尽知是如何不打不相识,二人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此人是如何的重情重义,顶天立地云云,姐姐说的很开心,那种笑容,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第二壶酒端上来时,换了个小二,我二人也未觉有异,直到姐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突然她面色有些难看,抓住我的胳膊低声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