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手中一抖,顿时将其巨剑弹开,申屠卫手臂不禁是一晃,心下道:“此人究竟用的是什么古怪兵器。”手中巨剑在空中舞了一周,谁知刚到一半时,那巨剑猛地下沉,喝到:“残泉回春。”若说方才那一剑有些刚猛,这一剑便如同那柔水一般,给人连绵不尽的感觉,一剑之后还有一剑,剑剑不断。
再看苏凌,猛地发力,意欲欺近申屠卫身前,半路之上手臂向上一挥,顿时将折铁剑打偏在一旁,申屠卫心下道:“原来用的是匕首一类的袖中兵器。”不禁是笑道:“这等鬼蜮伎俩也敢拿出来唬人?真是恬不知耻。看我如何破你的法门。”
申屠卫当然不会让苏凌有机会近身,只见他巨剑下沉,如同一面盾牌挡在自己了身前,苏凌上前一步,凌空一脚踏在了巨剑之上,借着反冲的力道,顿时高高跃起,只听申屠卫暴喝一声:“来得好,接这招举烛焰残。”说罢,巨剑自下而上一撩,苏凌面色不变,真气往下一送,一脚踏在剑刃之上,只见苏凌凌空单手一挥,破空声猛地响起,而申屠卫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暗器。
不过凭着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只得收剑回到身前,借着感觉往左侧一挑,果不其然,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申屠卫左臂的袖袍猛地被拉开了一道口子,那样子分明就是刀兵所致。这下子申屠卫彻底懵了,刚刚分明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为何却感觉与兵器交锋了一般,不禁是感觉到此人武功诡异,提起了几分小心。
苏凌落地后,看着他冷冷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莽夫罢了,空有一身蛮力,连我手下的家奴都比不上。”
想那申屠卫行走江湖数十载,惩奸除恶,战无不胜,何曾有人如此贬低自己,他倒也不是恼怒,只是有些冷漠道:“先前是我小看与你,你确实有资格这般狂妄,但是我要让你知道,勾陈观的名声,不是你可以辱没的。”
说罢,只见申屠卫双手猛地提起了折铁剑,一片剑气纵横之中,只听申屠卫低喝道:“风残草尽。”这折铁剑本就巨大,如今这么一挥起来,顿时方圆几尺之内无人可以近身,就如一股巨大的刀刃风暴一般,直直杀向了苏凌,苏凌目中精光一闪,低声道:“有点意思。”
只见苏凌不闪不避,单手向前一伸,一股真气猛地喷薄而出,申屠卫攻势虽是一顿,可是却并未停止,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只听刀兵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再看申屠卫迈出一个弓步,右手握住剑柄向上一撩,半空之中,剑势戛然而止,继而腰身一转,携九天落雷之势劈了下来,苏凌此刻目光之中也是露出些许凝重,只见右臂猛地一弹,似乎是握住了什么东西,低声一喝,翻身一转,迎面而上,以硬碰硬,只听一声巨响,申屠卫顿时倒退了数步。
台下众人尽皆是傻了眼,众人只是看到苏凌手中影影绰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再晃动,穷极目力也是无法看清,全然不知他是凭何接下了对手这威力巨大的一击。而申屠卫则是心下骇然,方才那招风残草尽本是虚招,用来麻痹对手,真正的杀招则是自己最后那记陨魔斩,这一击的威力足以分金裂石,可是不知为何,竟是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接了下来。
苏凌双手背在身后淡然道:“十招。”
长安如今看着苏凌,心中那种古怪却又亲近的感觉愈加强烈,不禁是转头笑道:“卢兄,小弟如今觉得这神武大会真是卧虎藏龙啊?”
卢少游目中有些凝重道:“本以为这次神武大会就是家父举办的一场以武会友的武林同道间的比斗罢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想不到此次竟是引起了各路人马的注意,看来这之后的比武似乎没那般简单了。”
“那你看苏凌此人,可观出什么蹊跷?”
卢少游顿了顿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所用兵器又十分诡异,决不可以常理度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的兵器究竟是什么。可是,我知道这申屠卫大概是要拼命了。”
卢少游说的没错,世人皆以为申屠卫的看家本领便是那荡魔真诀,其实不然,这勾陈观可是有些讲究的,所谓勾陈本是天上星宿,下有白虎,禀西方之金,为战伐之神,七月份,性主杀,司兵戈争斗杀伐病死。所以,勾陈观只有下一代的观主,才会学到这一门的不传之秘,谓之庚金杀剑。
申屠卫再没有抢攻,只见他左手捏了个剑指,周身真气涌动,那剑指在剑脊上缓缓拂过,让那原本有些黯淡的剑身竟是渐渐透出了金光,而折铁剑的气势也是陡然一变,原本沉若泰山,如今则是变得锋芒毕露,剑指一路往下滑去,到了最后,只见申屠卫将食指咬破,在那剑身之上猛地写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