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本已快要结痂伤口登时崩裂,鲜血又是流了出来。长安笑道:“看来你是觉得我说话不甚管用啊,那好吧,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我。”
真身谱有载这肩部为肩胛骨、锁骨、肱骨衔接处,被卸则全臂失去活动能力,且痛剧烈,唯此关节构造巧妙,吻合密接,但机关愈巧,损坏为易。只见长安将手中东西放在床上,双手拇、食、中三指,捏其双肩头前后之骨缝中,用手托其腋窝,咔嚓一声,郑展鹏的双肩亦是被其卸了下来。
豆大的汗珠从其脑门上不断滚落,下巴被卸,只能发出些含混不清的闷哼声,长安盯着他,手中握住他的一截中指,轻轻揉着,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接下来我问的话,希望你句句如实回答,倘若有半句虚言,那我便将你十个指甲一个一个拔下来,再用那坛烈酒与食盐好好炮制一番。我还会将你全身划开无数道口子,涂满蜂蜜,抓些蚂蚁来与你作伴,你看如何?”
听到此处,郑展鹏瞳孔皱缩,顿时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慌忙不迭的点着头。再看长安,手中一声脆响,郑展鹏那截中指立刻碎成了几节,全身的那股滔天杀气猛地涌出,剧痛与恐惧瞬间冲垮了郑展鹏仅剩的神智,长安盯着他,缓缓握住了另一截手指笑道:“这下,你该安稳了吧。”
如今郑展鹏看着长安如同看着这世间最可怕的阎罗一般,眼中除了害怕再无其他,今后的日子里,哪怕是终其一生,今日所发生的事,如今面前这个人,都将是他一生的噩梦。长安将他的下颚安上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郑兄如今感觉可好些?”
郑展鹏身子往旁边一缩,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方兄有何事问便是。”
“不知严雄掌门,如今身在何处?”
一听长安提到严雄,郑展鹏心下又是一颤,不过看着长安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只得吞吞吐吐说道:“严掌门正在闭关修炼,我在派中也是多年未见,如今派内上上下下皆是由代理掌门严正业在打理。”
“那他二人是?”
“亲生兄弟,掌门为兄长。”郑展鹏慌忙答道。
“原来如此。”长安看着他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来,郑兄尝尝这鸭腿如何?”郑展鹏不敢反抗,刚刚将鸭腿送入嘴中。只见长安一把抓起他的右手,腰间抽出短刀,嵌进其指甲缝中,往上一挑,中指的指甲顿时飞了出去,俗话说十指连心,此等痛楚,郑展鹏登时是两眼一黑险些晕厥了过去,谁知长安却是一把提住其脖颈,一股真气渡了过去道:“好好享受着,别浪费了我的一番好心。”
长安看着他笑道:“严雄十几年前身受重伤,四肢俱残,功力尽失。你却告诉我他在闭关修炼?修炼什么?成仙么?”
这钻心之痛让郑展鹏再是不敢隐瞒任何事,只听他哆哆嗦嗦说道:“十几年前掌门受人蛊惑去诛杀剑魔,回来之后四肢俱残,可是门中诸多元老念其为门中出力甚多,故不愿让他交出掌门之位,可是后来,据说,据说……”
长安又抓住了他另一根手指道:“据说什么?”
“方兄,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听门中传言,听说后来严正业联合门内一些前辈血洗了元老层,将严雄囚禁了起来,对外谎称其正在闭关练功,从而篡夺了掌门一位。这十几年我也只是堪堪见过掌门两面,每次也都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
“那,是何人蛊惑严雄去诛杀剑魔的?”
“方兄,我那时尚还年少,对此事也只是后来才道听途说得知,我真的不知道其中隐情啊,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长安一想,确实,十几年之事,问他也得不到什么线索。转而问道:“那你总该知道严正业为何不杀严雄,只是将其囚禁起来吧。”
“此事我也是听门中的一些师兄说的,据说是掌门掌握了昆仑派的大秘,而且此事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严正业才无法杀了他,只得将其囚禁。方兄,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长安看着他寒声道:“你记住,在我眼里,想杀你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此次我答应了我朋友,少伤人性命,故不杀你,倘若你敢将今日的事泄露出去半句,那我便让你……”说道此处,长安发出了一阵阴测测的惨笑,直将郑展鹏笑的头皮发麻,全身颤栗不止。
“方兄,你放心,放一万个心,今日之事我若泄露半句,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郑兄既然都如此说了,我方仇当然相信,你继续好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