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写么?”
曾清冷笑道:“小子,这话莫要说的太满,如今鹿死谁手,恐怕还是尚不可知呢。”
长安将目光缓缓移到了余洗尘的脸上道:“还有你,我还正准备去找你,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余洗尘看着如今长安这副模样,顿时与那日在银钩赌房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脑海中同样是想到了当日寒冰宗被此人杀的鸡犬不留的模样,咬紧牙关厉声道:“你当自己活得过今夜么?长安,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如今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长安轻笑了一声,目光再移继续道:“这位,我应当是称呼你为东厂大挡头鬼命休呢?还是无命氏呢?”
鬼命休倒是平静道:“皆可,我本就叫无命氏,你若叫我鬼命休也无不可。”此话一出,曾清心下咯噔一声,本以为此人的无命氏只不过是随意编纂的名字,想不到还真叫此名,心中顿感此人的身上的谜团不禁是又多了几分。
这时只听洞内一阵响动,突然冲出来十几人,卢少游亦是跟着出来,这些人大喊道:“长安少侠,我等前来助你。”长安看着身前这鬼,余二人,再看看那几十只反射着寒光的弩箭,眉头不禁是一皱,心下道:“这十几人上来也是送死,这不是羊入虎口么,算了算了。”只听长安对着卢少游使眼色喊道:“诸位慢着,身前这些土鸡瓦狗小弟一人对付足以,你们若是想帮忙,不如与三言师傅守住洞口,防止有漏网之鱼进去才是。”
众人一听此言,皆是没了主意,只得看向卢少游,卢少游也是想通了此中关节,点点头道:“那便听长安的就是了。”说着走到了长安身侧,与他并肩而立。只听余洗尘嗤笑一声道:“土鸡瓦狗?长安,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这般自大,不知你中了我的毒后,伤势可是彻底痊愈了?”
二人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长安心下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东厂这些弩手有些棘手,应该先将他们杀光才是。”嘴上说着:“伤势是否痊愈,你来一试便知。”转头看了一眼卢少游低声道:“先拖住。”
卢少游还不知长安这拖住是何意时,只见长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足尖一点,猛地扑向了余洗尘,卢少游虽然没了兵器,可手上功夫也是不弱,紧随长安之后,直奔鬼命休而去。半空之中,只见一抹寒光乍现,许久未有出鞘的落血,此刻如同地狱中放出的鬼王一般,带出一股石破天惊的杀气,莫要说余洗尘,在场所有人都是被这股杀气惊得浑身一颤。
剑锋所指的余洗尘更是浑身瑟瑟,任他骨毒煞何其凶悍,此刻也是不敢上前稍触落血的半分锋芒,暴退。面对落血若是逆势而上,那说不定还有几分生机,若是心生惧怕顺势而退,那怕是就离一个死字不远了。只不过,众人都是猜错了长安如今的用意。
只见长安身形一闪,一剑甩出,无匹的内力此刻顿时化作一股无坚不摧的剑芒,曾清身前数十人连一声闷哼都未来得及发出,当即便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开来,得了个腰斩之刑。众人错愕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直到那些人鲜血激射而出之时,数声凄厉的惨叫,不,说是惨叫并不恰当,应该说惊叫才是。落血的寒气之下,那些人实际上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从腰间缓缓滑落,自己却无能为力。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却无法自救的过程。
再看长安,如今一双凤眸之中如同数九寒冬一般,冰冷的毫无生气,流的血,还不够。
与此同时,树林之中,一枚飞镖带着破空声转瞬便至,气力之大,直将一名弩手的头颅都是震碎开来,一蓬血雾之中,宣告着万默出手了。他甚至比长安更可怕,就如同黑暗之中东厂众人身后的鬼魂一般,没有人知道下一枚暗器会从何处来,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唯一感觉到的,便是害怕。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光的那种绝望,顷刻笼罩了全场。
就这短短不过几息的时间,场中的弩手已经死了十几人,曾清立刻是明白了长安的用意。不禁是着急喊道:“老大,快些拦住他们。”鬼命休与余洗尘同样是没有料到长安居然想到了这釜底抽薪的计策,只见鬼命休身上白光一绽,余洗尘则是面色狰狞,二人直奔长安而去,谁知半路一掌凌空劈来,黑暗之中卢少游沉声道:“二位,请赐教。”
二人心知若是卢少游有心拖着自己的话,一时半会儿间自己是走不开的,可有了这些时间,便足够长安将手下人杀个精光了,如今就应当雷霆一击,一举将卢少游击毙才是上策。想到此处,二人暗中蓄势,鬼命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