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下钱便是请大夫前来医治。
可是天不遂人愿,余琴病的太过严重,前几日大雨中,余琴高烧不退,余笙背着母亲求遍了村中所有人,竟是无一愿意施以援手,愿意帮忙的人所要求的皆是一模一样,便是让余笙来到家中为奴为婢,即便是重病之中的余琴也不肯这般,以死相要挟,让余笙回了屋中,不再求任何人,余琴终于没能捱过那个寒雨夜,一命呜呼。
余琴一死,第二日这村长便是收回了那亩薄田,叫了几个村妇将余笙赶了出去,说余琴死了,村中学堂便是散了,她一个孤女不配在住在此处,若是想继续生活在村中,便唯有嫁给自己的儿子一途。余笙并未反驳,也不曾理会,而是收敛了余琴的尸首,离开了屋中,在李村的祠堂前卖艺葬母。已经在此处跪了一整天,滴水未进,也就有了如今长安面前这副景象。
只听一人问道:“余笙,你这卖的是什么艺呀?”
余笙则是头也不抬道:“可弹琴,可对弈,可作画,可教书识字,可代笔。”
那人嘿嘿一笑道:“村中人知你好本领,可是我们不需要你这些艺呀,难不成,我们要的究竟是什么你还不知道?”
听罢此言,余笙再不多言,静默地头不语。这时人群之中一个大汉喊道:“女娃,你娘在世时便是不愿从了我,你看看她如今的下场,你若不想同她一般,不如便跟了我吧。”
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一阵“呸”声,一个女人不屑道:“李屠夫,你好生不要脸,你这年龄都能当余笙的爹了,竟然还想着娶人家过门,不怕吃不消么?余笙呀,好姑娘,要我说,你不如跟了我们家大壮吧,他可是个好孩子。”
李屠夫大笑一声道:“那要不你来试试我吃得消还是吃不消。”听罢此言,人群中登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这时只听村长说道:“去去去,瞎嚷嚷什么,余笙,当年你娘与我未能成了好事,可如今我这儿子可是爱慕你爱慕的紧呐,你看不如你就跟我回去如何,我一定让你跟着我家吃香喝辣,不委屈你半分。至于你娘,我也一定好生厚葬,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高五尺的男人蹦跳着过来,一般抓住村长的胳膊哭喊道:“爹,孩儿就要讨余笙做老婆,爹,你帮我嘛。”说话之人正是村长的独子,李平。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你将余笙讨回去当老婆做什么?”
李平羞羞一笑道:“嘿嘿,嘿嘿,我爹说我能和余笙睡觉,很舒服。”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笑声不止。地上的余笙则是眼中不动声色的闪过几分鄙夷,还是一言不发。李平见余笙不说话,当即上前一步就要将其抱住,只见余笙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之上,厉声道:“不要过来。”
“剪刀,剪刀,嘿嘿,你拿剪刀是要给我做新衣么?”李平不管不顾道。
锋利的刀锋转瞬便是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立刻流淌了出来,李平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道:“爹,爹,血,余笙流血了。”
村长将其一把拉了回来骂道:“傻小子,逼死了她你找谁当老婆去,快滚。”村长看到余笙如此刚烈,当年被余琴踹的那一脚的阴影又是浮上了心头,裆下隐隐作痛,只听他冷哼了一声道:“小妮子,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念在你如今孤苦无依,这才不将你赶出村子,你看你娘如今暴尸荒野,就连最起码的入土为安都是不能。你作为她的女儿,不孝呐,实在是不孝呐。
更何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余笙,你也是自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为何就看不上村子里的人呢?我儿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你,明明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若是就这般冥顽不化,你娘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你你你,你简直是那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女人的三从四德都让你忘光了。”
这一番话说出,只见地上的余笙气的全身都是颤抖不已,手中的剪刀也是掉落在地,眼中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看着怀中已然冰冷的余琴低声道:“娘,娘,女儿没办法,女儿没办法安葬您,既然他们如此想强占于我,那好,那我便遂了他们的意便是,娘,女儿很快便来陪你。”
说罢,只见他抬头看向众人,平静道:“好,若是有谁能帮我安葬我娘,那我余笙便愿意卖身葬母。”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众人嚷作一团:“我买,我买,我为你葬母,我将你娘当做我娘一般对待。”
“小美人,来吧,我可是朝思暮想你,想的紧了。”人群中污言秽语不断。
“狐媚子,这个女人是个狐媚子,大家看好自己家的男人,可别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