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我等已然将将屋内各处皆是查探过了一遍,并无旁人,只是屋内柜子有些移动的痕迹,我们在墙壁后发了中州通天阁的字样,小人推测长安之前便是来过此处。”
北冥子涵缓缓说道:“无妨,通知我部前往中州,全力追踪长安,一切皆在暗中行事,不要被其发现。倘若发现他的任何消息,即刻回来通报,其他的全数按照计划行事。”
“是。”众人领命散去。
与此同时,在中州城外的一家客栈之中,今天并非什么节日,此处却是人声鼎沸,许多江湖中人皆是三三两两聚集一处,不时的扫视四周,窃窃私语。
只听角落处一人说道:“兄台,方才你说找我来此处是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另一人小心翼翼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信得过你,才将此事说与你听。出我口,入君耳,此中种种,万万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见二人缓缓靠近,脸上神色忽而惊讶,忽而恐惧,忽而喜不自胜,忽而风波诡谲。再看此刻楼内,其他的不断窃窃私语者,林林种种不外如是。
突然,只听一声暴喝传来,一人站在二楼处喊道:“大家静静,我铁某人有话要说。”
听闻此言,楼内骤然安静了下来,皆是望向二楼,那人看似十分满意,继续道:“想必诸位和铁某都是听闻了同一个消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既然大家目的相同,皆是到了此处,那便无须再躲躲闪闪,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铁某便是想做一回那出头之鸟,将此事公之于众,大家说,这出头鸟铁某是做得还是做不得?”
此刻楼内猛然炸开了锅,一帮喽啰纷纷高喊,起哄道:“做得,做得,铁庄主功力盖世,当然做得。”也有人不以为然,只是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喝茶。只见楼上喊话那人运足功力,一脚踩下,整座客栈内皆是轰然震动,楼内诸人无不耸然动容。
那人继续喝道:“再便再问一次,这出头鸟铁某究竟是做得做不得。”此刻楼内一片安静,再无声音。
“方才铁某不得已动武,实在是对各位江湖上的英雄们有不敬之嫌,还望诸位海涵。好了,如今言归正传,想必各位也正想知道,继那剑魔方尽知之后,是何事何人又引得江湖震动,各位请听好,如今剑魔方尽知已死,落血重现江湖。
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那个一夜屠尽寒冰宗,大败魔宗二女,洛府内杀了东厂二档头张合,苏州城外重伤东厂厂督霍显的神秘人。铁谋正知,此人便是方尽知的徒弟,名叫长安,再说此人手握落血,作恶多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皆是传来消息,能夺取落血,手刃长安者,大家便愿意共同推举他为新的武林盟主!诸位英雄看来如何?”
骤闻此言,此刻楼内一片喧闹之声再起,各种讨论之声不绝于耳,楼上那人复又说到“诸位英雄好汉,铁某言尽于此,如何行动谋算望各位好自为之,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便是。掌柜的,今晚楼内所有人的饭菜钱,都算在铁某账上。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会。”说罢袖袍一甩,转身离开了此处。
“刚刚那人是谁啊?好大的气魄。”
如果我没认错,那人便是皇刀门门主,铁无情。众人小声讨论道。
经过了数日的颠簸后,舟车劳顿的二人,终于到了中州城下。这中州,便是尊夏朝最大的城市之一,群雄逐鹿之际,经历几百年的战火洗礼依旧屹立不倒,宏伟的城门上接天宇,下临埃土,散发出一股极为厚重的沧桑之感,另人为之侧目,整个城墙用玄武岩砌成,端的是坚固异常,城门之上,中州二字入木三分,一股骄狂霸道之意喷涌而出,令人无法逼视,据说是朝内第一悍将刘焘手握敌军元帅人骨书写而成,多少年来字迹无丝毫变化,短的是神妙异常。
曦北明显有些精神不佳道:“长安,你在看什么?”
长安收回了一直凝视着城门的目光,淡淡道:“走吧,入城后先找家酒楼好生歇息,这几日着实是有些辛苦你了。”
二人下马,步行入城。军士临检时,长安只说是家乡遭了匪灾,是故前来来此处探亲访友躲避几日,可是出门慌张忘记带了官凭路引,说着顺手递过去几锭银子。那军士一见银钱,顿时眉开眼笑,拍着长安直说公子有些眼头见识,从怀中取出一纸官凭路引放进长安包袱中,长安微笑拜谢而退。
中州城道路宽阔,可容下四辆马车并排而行,城内更是繁华无比,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临街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