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的峨眉派众人皆是围在班凝身畔问长问短,唯有盛逸仙,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众人皆知掌门如今心下不喜。谁都不敢上前搭话,寻梅悄悄碰了碰班凝的袖子,斜眼看了一眼掌门。班凝摇了摇头,寻梅见状,顿时一急,只得小声道:“小师妹,平时师父最是疼你,此事皆是因你而起,如今还不赶快去安抚安抚师父,等什么?”
身旁众人皆是小声道:“是啊小师妹,快去吧。”
班凝无奈,只得起身走到盛逸仙跟前,小声道:“师父。”
“做什么?”盛逸仙面无表情道。
班凝闻言,当即跪倒在地,抓着盛逸仙的手道:“徒儿不该惹您生气,师父,你就别生气了可好。”
“此事不是你的错,只是那两个小子欺人太甚,果然方尽知的那个徒弟长安,还是如他一般,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如此下去,行走江湖早晚要吃大亏。”盛逸仙愤愤道。
听到此处,班凝急忙道:“师父,你的确是误会了,此事与他二人并无关系。他们确实是为了救我而去的。”
“恩?”盛逸仙闻言,顿时柳眉一挑道。
班凝无奈,只得将此事来龙去脉皆是说了个清清楚楚,听得如此曲折波澜,屋内一众人皆是咋舌不已。
盛逸仙听罢后,心中惊涛骇浪翻滚而起,暗自思索道:“想不到这十绝殿竟然还有如此秘辛,祖元武此人着实心机深沉,更为可怕的便是江湖上那最为诡异,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夺舍之法竟然是真的存在。最后那个面具人又是何人,抬手之间便是一座天地牢笼,制服了长安二人。此等功力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此事可得好好记下,回去与其余几位道兄好好商讨一番才是。”
思绪及此,盛逸仙转头看着班凝道:“既然那祖元武只是为了夺卢少游那具万法身,那他为何不绑别人,却是偏偏绑了你?”
听到此处,班凝顿时是面色通红,急忙低下了头,有些惊慌道:“此事徒儿如何得知,那凶徒胆大包天,怕只是徒儿运气不好吧,这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班凝自幼让盛逸仙一手养大,她的一举一动盛逸仙如何不熟悉,方才的变化皆是让其看在了眼中,盛逸仙眉头一皱,之前那股若有若无的担忧不禁又是浮上了心头,她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说来,想必是我错怪了他们二人。好了凝儿,此番你亦是受伤不轻,回去好生歇息疗伤,待到这拍卖会一了,我们便启程回峨眉山。”
“师父,可是徒儿……”班凝正想说自己要去感谢一番长安与卢少游,看到盛逸仙那对冰冷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盛逸仙寒声问道。
“没,没什么,徒儿这就告退了。”
楼内如今纷纷讨论着长安此人究竟是何来路,铁无情以及湘西老叟对视一眼,皆是散入了人群之中。其实这皇刀门暗中早已跟魔宗有了勾结,听命魔宗已久,前几日在中州城外客栈之时,铁无情便早已将魔宗给他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想不到来了这饕餮楼亦是遇到了长安此人,这下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铁无情一心所想,便是将饕餮楼这趟水搅浑,他皇刀门才能趁乱夺些好处。
想不到将此事与湘西老叟一说,这二人一个人为了五色神石,另一人为了龟蛇参,竟是一拍即合,皆是存了几分这浑水摸鱼的心思。于是这杀长安,夺落血,成武林盟主的消息便是在这楼中不胫而走。在楼下的众人哪有什么易与之辈,这武林盟主一事虽然诱人,却并非人人皆可当得,可这虚名若是与落血比起来,便又是有些不值一提了,毕竟落血神剑,只要是拿在了手中,那便是有了无敌的资本。想到此处,众人言语之间,不经意的目光皆是纷纷看向了二楼长安他们的雅间之中。
暗处的唐堂也是想不到,原本这拍卖会只是为了引出暗中的敌人,却不料因为长安的到来打乱了这一切,如今整个饕餮楼内如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其下暗藏了重重杀机,众人皆是绷紧了神经,静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这商量的时间也是不短了,不知诸位英雄考虑的如何啊?”只听王全一声大喝,一步一步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雅间内长安闻言,对洛君明说道:“君明,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说罢,走到曦北身旁,看着她道:“过一阵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跟紧洛君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曦北闻言,看着他道:“如何?又要丢下我一人么?”又字一出口,她当即意识到有些失言,偏过头去不再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