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走着,长安笑问道:“丑生,方才那女子是何人,你莫不成是喜欢人家。”
陈丑生罕见的脸红道:“休要胡说,她叫陈琳,十几岁时生病坏了脑子,就变得痴痴傻傻的,幼时对我极好,如今我自然要照顾她。”
长安笑道:“知恩图报,必有后招。小子还敢狡辩,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讨人家回去做老婆。”
二人说着,便是已经到了一件屋子面前,同样的屋檐下挂着一只白色灯笼,灯笼旁挂了一串风铃。陈丑生一见,顿时有些疑惑道:“村长,怎的来了我家中。”
陈盲笑道:“你小子带回来的人,自然要你自己好生接待才是。”
三人进了屋中,只见厅中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几个小凳,再便是一盏油灯,桌上还摆着半碗白粥。其余的便是再无一物了。长安见状,不禁是有些奇怪问道:“丑生,你娘呢。”
听闻这句话,正在搬凳子的陈丑生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里屋说道:“我娘死的早,不在了。”听完这句话,长安也是一愣,随即没有再说话。
陈丑生收拾完后,三人坐下,陈盲问道:“方才可是吓到小兄弟了?”
长安故作惊慌,深吸了几口气道:“村长,这村中莫不是遭了什么灾?如何,如何村民都是那般模样。”
陈盲听罢,顿了顿道:“小友啊,听老朽一言,你确确实实不该来此处。”
闻言,长安一撇嘴道:“要不是我运气背得紧,与朋友分开还迷了路,谁要来这个劳什子的地方。”说罢,他看了一眼老者,发现对方并无什么动静,转念一想继续道:“村长,我也是那行走江湖之人,多少懂些救命的法子,若是你愿意与我说说这村中遭了什么灾,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出出主意。”
陈盲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兄弟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是村中的疫疾只有圣母娘娘才能治,况且也已经治好了。如今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且在此处安心过上一夜,明日晌午用过饭,我便让丑生送你出去。”
这已经是长安第二次听闻圣母娘娘的名号,先前听陈丑生说时便是有些刺耳,如今再闻,不禁是心下奇怪道:“圣母娘娘?好大的口气,先前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说不定此人就与魔宗有关,看来此事须得问个清楚才是。”
思绪及此,只听他嘿嘿一笑道:“老丈,这圣母娘娘可是有那通天彻地的威能,无边的法力?”
陈盲一听此言,面色当即变的庄重无比道:“那是自然,圣母娘娘便是为了普度众生而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有她在,我们这些残缺不全之人才能活到现在。娘娘万安,万安呐。”说罢,只见陈盲慌忙的不迭的下了凳子,面朝北方拜倒在地,继而便是三个响头。长安见状,略有所思的看向北方,心下有了几分计较。
长安见状,急忙将陈盲扶起道:“老丈,老丈,晚辈终于是寻到仙人,终于是寻到了啊”,不知您,您可否给我讲讲这圣母娘娘的无边法力。”陈盲听着长安这颤抖的声音,感受着他那全身因为激动而瑟瑟发抖着的肌肉,心下的疑虑打消了几分,坐在了椅子之上道:“丑生,去打些水来。”
待到陈丑生离去后。“小友,既然你是江湖中人,那不知何来的这求仙访道之心?”陈盲微笑问道。
长安见状,脸上摆出一副痴迷的神态喃喃道:“世人皆功利,行事凭本心。我欲超脱去,长生灭人欲。”陈盲听到此处,顿时是拍了拍手道:“看来世事皆缘分,小友能来此处,也是拖了圣母娘娘的指引啊。”
过了片刻,陈丑生回来,三人围桌而坐,陈盲抿了口水道:“此事啊,还要从许多年前说起。
据疫村有史记载,北周八十六年,北方大疫,死者十七八,城郭邑居为之空虚,而存者无食,亡者无棺殡悲哀之送。大抵虽其父母妻子也啖其肉,而弃其骸於田野,由是道路积骨相支撑枕藉者弥二千里。瘟疫大作,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者。是岁大疫,肿项善染,病者不敢问,死者不敢吊。人鬼错杂。薄暮人屏不行。贸易者多得纸钱,置水投之,有声则钱,无声则纸。甚至白日成阵,墙上及屋脊行走,揶揄居人。每夜则痛哭咆哮,闻有声而逐有影,春秋以来不书。
此病名俗称为疙瘩病,一开始则是先从家畜身上开始的,到了后来才传染到人身上,患病之人,开始则会如同风寒一般,四肢衰弱无力,继而全身滚烫,灼烧,变得极为喜好血食。再过几日,身体某处则是会蹿出无数疙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