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那些当年背叛圣母之人,最后受到这失踪的惩罚也是理所应当。我又能如何。”
长安听到此处亦是点点头道:“老丈说的是,背叛圣母,就是背叛了当年的救命恩人,这些人确实是死不足惜。”
陈盲又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友果然明事理,识大体。”长安点了点头,走到火堆旁边,撕下一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皆是纷纷散去。长安与陈丑生先将陈琳送了回去,回到屋中,陈丑生急忙问道:“如何?可是查清楚了我娘的下落。”
长安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哪有如此简单,你娘已然是失踪数年,怎么可能我看一眼便能知晓,你当我是神仙么?”
陈丑生撇了撇嘴,又是偷偷看了他一眼道:“那,那方才你说要教我武功此事可是当真?”
长安闻言,顿时笑问道:“想学么?”
“想。”看着陈丑生那张可怖的脸上竟是洋溢起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灿烂微笑,饶是长安如此心境,心下也只觉得开心了不少,笑了笑道:“既然想学,那明天便找村中铁匠打把剑来,你那根烧火棍可是练不了剑法。而且我可是与你事先说好,我这剑法可不似寻常那般飘逸灵动,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般,纯粹的就是为了杀人而用。你可当真要学?”
陈丑生捏紧了拳头,坚定道:“要学。”长安心下道:“这回可真是他娘的摊上事了,小爷自己的师父就教了我一招剑法,如今我竟然都要教别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嘴上却说道:“那便明日开始练剑。”
正如长安所想,他本身便是只会一招,何来其他的剑招教与旁人,不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来,他与人对敌之时,也是无形之中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套路数,这套剑法正是如他所说,是真正的杀人剑。
第三日教陈丑生时,一套剑法下来,所有招式皆是最基本的抽、格、刺、点、崩、挂、斩、抹、削等。舞起来是十分的难看,就连看二人陈琳都是撇了撇嘴道:“跳的真丑。”
长安闻言,顿时是面色一红,佯怒道:“臭小子,要学便学,不学就快滚。”
陈丑生一听,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拿起手中那柄破烂的铁剑有模有样的耍了起来,长安看着看着,嘴角便是微翘道:“用力,用力,快些,再快些,对敌之时,不用留丝毫余地,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你若是怕了,那便离死也不远了;只有让对手害怕你,你猜能求得那一线生机,再快些。”
这陈丑生或许是因为命途多舛,又或许是因为懂事的早,倒是天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眼中那凶悍的眼神颇有几分困兽的影子,学起来长安这套杀人剑法来倒是进步不小,极快上手。于是长安倒也乐得悠闲,整日里就呆在这村中,清晨早起到林中打些野兽,吃饱喝足了便是教陈丑生练剑,如今家家户户都知道了长安的存在,十分感激他为村子里做的事情,时间这么一晃,便是过了三日。
这一日用过了午饭之后,长安正在喝酒之际,忽然便是跌倒在地,这可是吓坏了陈丑生,只见他赶忙问道:“方大哥,你怎么了?”
长安如今面色煞白,豆大的虚汗从其额前滚落,结结巴巴道:“无,无事,自幼肠胃便不是太好,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陈丑生将其扶到了床上道:“你在这等我,我这就去喊村长来。”
陈盲一听长安竟是胃疾复发,赶忙便是喊了村中的郎中陈茯苓赶了过去。不到一时三刻,这陈丑生家中的院子便是让村民们挤了个满满当当,皆是十分关心长安的病症。
陈茯苓走进屋中,替长安号脉后摇了摇头道:“此病名叫肠痈,肠痈之发生,系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如热毒过盛,则败肉腐败,化而为脓。方少侠不必惊慌,服下我的药方之后,好生静养,不过几日此病自可痊愈。切记不可过量活动,还要节食。”
长安点点头虚弱道:“谢过大夫了。”
陈茯苓笑道:“无妨,方公子是我们疫村的恩人,此事不足挂齿。你在此处休养,让丑生随我回去取药。”
众人一见长安无事,这才纷纷离去。陈盲临走之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表情痛苦的长安,不禁是摇了摇头,最后也是离开了此处。
待到众人离去,躺在床上的长安则是猛然睁开了双眼,抹去了额头的汗水,伸了个懒腰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