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这“养病”的日子里,可真是当起了大爷,白日里往床上一躺,过着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些天看着丑生忙里忙外,为自己煎药做饭,剩下的便是不时的指点指点他的剑法,以及揶揄一番他对陈琳的“不轨之心。”每次看到陈丑生那面红耳赤的模样变成一脸的无可奈何,长安便是笑的格外开心。
不过显然这种平静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多久,就在这长安病了的第三日,夜里陈丑生正给他做了些白粥,长安一撇嘴道:“你他娘的天天就给我吃这些白粥红薯,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陈丑生瞪了他一眼道:“大夫说你不可吃那些太过油腻之物,你又不是不知。快些起来用饭。”
长安笑道:“莫要与我油嘴滑舌,你小子就是想饿死我。你也不想想饿死我了谁教你练剑。”
陈丑生白了他一眼道:“你他娘的爱吃不吃,饿死活该。”
“哎,我说……”长安话音还未落,只听屋外有人喊道:“丑生,丑生,快些出来。”
“婶子,来了。”陈丑生放下手中的碗急忙便是跑了出去。
过了一阵,看着进门脸上带了几分疑惑的陈丑生,长安问道:“怎么了?何事唤你。”
陈丑生顿了顿道:“哦,没什么,村长叫我过去,说是陈大夫已经给你备好了药,要我如今过去取一遭。”
“今日的药早上你不就已经给我煎过服下了么?”长安问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大概是明日的药吧,没事,我去去便回,你且快些将白粥与红薯吃了才是。”陈丑生边换衣服边是出门道。
长安点了点头,心下道:“这么快便是沉不住气了么?”看着陈丑生刚刚出了门,长安单手一抖,屋内顿时是陷入了一片漆黑。他换上了一黑衣,将包袱放在了屋内的房梁之上,接着夜幕的掩护,一路跟了出去。
看着陈丑生进了村长屋中,长安伏在窗户下,在窗纸上轻轻一点,便是凝神看着屋内的动静。
陈盲一见陈丑生来了,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道:“丑生,你来了啊。”
陈丑生躬身道:“爷爷,不知您寻我何事。”
陈盲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方才突然想起来,陈茯苓与我说他如今要进山中采些草药,怕是要耗些日子,这不是记挂着方仇的病嘛,便是连夜将明后两日的胃药赶制了出来,方才看见你婶子路过此处,我便托她喊你一声。”
“如今要走?什么草药这般着急,这月黑风高的进山中做什么。”陈丑生问道。
“我也是这般劝他,他那人性子你也晓得,倔的像头驴一般,说什么月光草只有夜间才最好采,我也是省不得。你快些去吧,他在村北头等你呢,别误了时辰。”陈盲道。
“哎,好,我这就去。谢谢爷爷了。”陈丑生咧嘴一笑道。
“丑生,你等等……”陈盲突然将其喊住。
“怎么了爷爷?”
只见陈盲那黑洞洞的眼眶盯了他半天,这才颤颤巍巍起身,上前握住了陈丑生的手道:“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方仇的病怎么样了。”
陈丑生将其慢慢扶回了座椅上道:“没什么的,虽然这几日还是下不得床。不过爷爷您就放心吧,方大哥就是与我们一般,不爱吃那些白粥红薯,不过这几日气色倒是好多了,服下这两剂药想来就不会有大碍了。”
“哦,这样啊,那,那老朽就放心了,丑生,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些。”陈盲摸了摸他的脸道。
“好,我这便走了。”陈丑生起身离去。长安站在屋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陷入失神的陈盲,足下一动,便是跟着陈丑生离开了此处。
疫村往北便是进山的路途,此处并无什么人居住,所以十分黑暗,路也是有些不好走。陈丑生黑暗之中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急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前赶了过去。越来越近之际,忽然听得前方那人一声尖叫,继而便是跌倒在地。
“琳琳姐。你怎么在这?”陈丑生闻言便是知道是陈琳,不禁是失声喊道。再看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跑到陈琳身畔,将其扶起道:“琳琳姐,你别怕,是我,是丑生啊。”
陈琳这是才睁开眼,将其一把抱住道:“丑生,你要吓死我了,我还当时遇见鬼了。好害怕啊。”
陈丑生环视了一番四周,低头问道:“琳琳姐,你怎么在这里。”
陈琳抽泣了半天,这才呜咽渐止道:“都是你,村长先前与我说,你要我在此处等你,说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