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已经是十一点了。
方知和游旭一起离开,许愿背上书包,拉着江祕往宿舍走,“昨天你没回宿舍,其实咱俩是住一间屋的。”
“饿了没有?我们回去吃点东西。”
“宿舍是十人间,除了我们俩,另外还有八个女生,两个是一班的,六个是二班的。”
“她们跟这个副本一样,都有神经病,你别搭理她们,我试过了,直接无视就行。”
许愿絮絮叨叨说着,路边小树被风刮的沙沙作响。
“你收拾东西快吗?不快的话睡觉就别脱衣服了,明天早上不到五点就得起床。”
“我跟你说,我现在困得脑仁疼,如果不是在跟你说话,我绝对走着就能睡着。”
江祕停下脚步,许愿问:“怎么了?”
江祕拉起她的手,指尖在手心划过:我有东西忘在教室了,要回去拿,你先回去吧。
“啊?什么东西,重要吗?”
很重要。
“那我跟你一起!”
江祕仰头,小脸被路灯照的煞白: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现在太晚了,很危险,我能保护你!”
许愿很是坚定,拉着江祕就要往回走。
江祕扯扯她,在商城买了一桶泡面塞进她怀里:我超级超级饿,你可以先回去帮我泡一下吗?
女孩眉头扬着,目带乞求。
过了好一会,许愿才松口:“好吧,那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她又不傻。
鹤玉态度那么强硬,估计是有什么自己的事要做。
说到底,她们只是刚认识。
江祕目送许愿走远,几声嬉笑在旁边响起。
“你还挺聪明嘛。”穆涵从树后跳出来,嘴里嚼着泡泡糖。
江祕双手抓着书包肩带往后退,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呦,这是要对我投怀送抱吗?”楼弃夹着嗓音,“涵涵~你看她!”
一扎俩羊角辫的女孩插话:“涵涵,这小贱货才多大啊,都会勾引男人了。”
“多大?”穆涵的视线在江祕胸口打了个转,“A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女生放声大笑。
“这么小,配当女的吗?涵涵,我们把她头发剪了吧!平胸配平头,让她当男人去!”羊角辫女生提议。
穆涵吹了个泡泡,“好啊,贺晓琦,去!”
贺晓琦从书包里找出剪刀,另外两个女生去按住江祕。
楼弃后退:“诶诶诶,我可是个绅士,看不了这种场面呢。”
他冲穆涵抛了个媚眼:“是吧涵涵?”
羊角辫对穆涵使眼色,“涵涵,实在不行你就答应他吧,人家都追你三年了!”
穆涵对楼弃道:“哼,等考完试,我会好好考虑的。”
丝丝缕缕发丝从江祕眼前掉落,她张不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被迫听着她们的嘲笑与讥讽。
脖子上不知道是谁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淡淡的窒息感像是蛇在寸寸收紧。
江祕闭上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打破人设。
羊角辫注意到地上的书包,指挥自己带来的人,“去把那贱人书包拿过来。”
书包被打开,课本哗哗啦啦掉了一地。
穆涵一眼就看到今天发的试卷,弯腰捡起。
女孩头发被剪的参差不齐,没有刘海的遮掩,那双剪水双瞳便露了出来。
穆涵“啧”一声,“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眼睛都跟妖怪一样!”
她当着江祕的面把试卷撕碎,抬手杨散,白花花的纸片如雪般洋洋洒洒落下。
江祕伸手去抓,只握住了空气。
女孩的眼泪随着纸片掉落,砸在穆涵鞋尖。
“啊!脏死了!”
贺晓琦:“怎么了涵姐?”
穆涵指着江祕大骂:“这个贱人的眼泪掉我鞋上了!”
羊角辫:“那你这双鞋岂不是不能要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啊!”
……
“咚,咚,咚。”
敲门声有气无力的。
许愿正在纠结要不要去找鹤玉呢,听见声音连忙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个人影就砸在她身上。
“鹤玉?鹤玉!你怎么了!”
许愿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床上,这才看清她凄惨的模样。
江祕一头短发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分别时还干净整洁的校服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