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闷,天空中乌云弥漫,楼兰城中更加漆黑。
三个夜行人换上一身黑衣,披上黑色披风,在城中各房屋建筑之间跳跃滑翔,纵横来去,如同敏捷迅疾的蝙蝠,只是十几个来回,已经来到了悬挂尸体处的城门。
风子扬跳到城上,解开绳结,将阿泰堡主的尸体缓缓地面上,然后跳了下去,同龙言、唐溪风两人一同观察阿泰堡主的尸体。
唐溪风拨弄了几番,惊道:“这尸体的腹部好像有伤口!”随即解开了阿泰堡主的衣襟,登时一股腥臭气扑面而起。
龙言、唐溪风、风子扬三人同时大吃一惊——阿泰堡主腹部有一道已用针线缝合了的大伤口——尽管已用针线缝合,仍是可以看得出这道伤口并非由刀剑造成,而是一道炸裂式的伤口!
唐溪风剑眉攒聚,神色又沉重了几分:“看来,阿泰堡主并不仅仅只受了绞刑而已啊!”
“你说的并不够准确,或许他不像你想的那样,受了别的刑罚……”龙言双眼中光如火焰般明亮,下一刻,他右手指尖凝结了一道剑气,随即慢慢地割开了阿泰堡主腹部伤口上的缝线……
“唔!唔……呃!”更浓烈的腥臭气从阿泰堡主伤口中冲起,唐溪风生性有洁癖,不由剧烈地干呕。
风子扬帮忙掀开了阿泰堡主的伤口。
两人联手摆弄了一番,龙言眼睛半眯,蹙额道:“好像是有什么生物破体而出,在阿泰堡主腹部造成了这道伤口!”
唐溪风狐疑:“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是谁偷偷缝上了这道伤口,妄图?”
虎地起身,莞尔道:“我想,这个秘密就隐藏在月兰王宫之中!”
……
“你……你们三位是?”男子吃吃地道。
唐溪风故意压低了嗓子,沙哑地道:“我们三个是月兰王从北焱国请来的客人,快说!你是谁,刚刚你在干什么?”
风帽阴影下,龙言、唐溪风、风子扬均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出来,免得被这罗迦怀疑,坏了大事。
“算了,这次我们就饶了你,下不为例。”龙言沉声道,“现在我们有急事要面见陛下,陛下他在哪间宫室里?”
罗迦遥指北隅灯火亮堂的宫室:“陛下这阵子一直抱恙在床,那边就是陛下的寝宫。”罗迦话刚说完,但觉眼前三道身影微微一晃,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
龙言、唐溪风、风子扬三人身子轻盈地飘上了宫殿,然后轻轻地揭开了几片瓦片,登时有亮光从下面冒出来。隐隐地,下方传来了说话声。
“陛下,您又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梆啷!
小瓷瓶被月兰王扬手打落在地,小瓷瓶碎裂,里面的药丸骨碌碌地滚了一地。月兰王满额汗水,又是警惕又是愤怒地道:“亚伦,这几日来,你给本王吃的究竟是什么药?原来本王只是感染了普通风寒,自从服用了你的药,本王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是这个亚伦有问题!”风子扬幡然醒悟,就要有所行动,却被龙言伸手拦住:“别急,先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看不到亚伦的正面,只见他侍立在月兰王的床前,用谦卑的语调说道:“陛下,您多疑了,这只是治疗头痛的药而已……”
“不,不,”月兰王吃力地摇头,脸上充满了愤怒,“这不是治疗头痛的药,这是害我性命的药!亚伦,你当我月兰国的宰相已经有二十年了,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啊呵呵呵呵呵……”亚伦不再伪装谦卑,发出了得意而邪魅的笑声,“是么陛下?可是阿泰不也忠心耿耿地为您镇守新古堡二十年了么,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呢?”
月兰王愕然不已,两只眼珠几乎要鼓出眼窝:“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亚伦的阴影慢慢地靠近躺在的月兰王,声音狡狯地道:“我寄生到阿泰堡主身上,花了三年时间,再寄生到亚伦宰相的身上,仅仅只用了五天时间……”他顿了顿,笑道:“月兰王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吗?”
月兰王又恐惧,又愤怒,向后蜷缩身子,不敢作声。
“寄生!!”龙言三人震惊不已!
“寄生系魔灵!!”三人心头同时划过同一个念头!
月兰王勉强镇定下来,怒目横眉:“无欲则刚,你要想从本王身上寻找弱点,做梦!”
亚伦狂笑一番,得意地道:“是,我承认我是还没有找到你的人性弱点,所以这几日来我才会一直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