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无视众人的议论,前往知县面前说道:“还请知县,给我三日时间收拾,三日一到,如还是没能找到证明我不是凶手的证据,季某自当随衙役前往囚死营报道。”
听见季休的话语,知县不由心中微微一叹,一般武者,都有家族师承,也知道这三日是朝廷在律法里言明的,给身负死刑的武者,安排家族事务和告知门派的时间,而这季休孤身一人在镇里生活,定是想用这仅三天时间想洗脱罪名。
如此看来,这事多半是有人陷害与他,只是这么棘手的案子,如何是能轻易查清的。得派一些人手来协助他破案,一来是帮助自己破获案件,免得因一些过失判错案,自己的声望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二来如果他是凶手,免得他中途逃跑或毁灭一些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证据;再者如若他是遭人陷害,怕他还会再遇到什么危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派严律前去最为合适。
交代完事情之后,知县等人就先行离开了,留下了严律和一名捕快随季休一起调查案件。
“这次对案件的调查,还得请严捕头多多给予季某帮助。”季休拱手一礼,对严律说道。
严律见季休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心想,“奇怪,莫不是他对这个案件有了什么考量?”于是点头答应,接着说道:“知县大人既然吩咐过,严某自当全力帮助于你,不知你可有何想法或打算?”
听到这话,季休没有言语,只是莫测一笑,然后走向了跟随严律身旁的小捕快身边,朝着他拱手一礼,“这位小哥,你也知道,这次案件涉及行凶,颇为危险。而由于律法的限制,我也一直没有武器。嗯...不知可否将你腰间佩刀,借于在下一用,也好让季某在危机之时,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
“你明明你都已经是一名武者了,我把刀借你,也不知道是谁没有自保之力。”小捕快看了一眼严捕头,见他没有反应,又想到大奉的律法对刀具管控严格,除了武者、士兵和我这种官差,其他的人都不准拥有武器,就算有,也只能当成装饰,且不能开刃。于是将腰间长刀取下,递到季休手中。“你可不许弄丢了啊,这是朝廷配发的,只是借你,案子完结,必须归还。”
在接过长刀的一瞬间,季休能清晰的感觉到,与这名捕快之间,多了一种奇异的联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能在第三人的角度,看见这名安捕快的一生,发生在他身上过去的种种,自己只要想,能比他了解的更加详细,但这,显然不是季休想要的。
感受着两人的联系开始慢慢变淡,季休一边承受着来自四周的无形压力,一边快速的越过安捕快的过去,终于在压力达到最高的那一刻,他找到几天后的一个画面片段,整个人投身其中!
“轰”地一声巨响,在季休脑内炸开,震的他头疼欲裂,吃力的睁开双眼,一副画面呈现眼前。
公堂之上,安捕快正盯着一个跪在正中的瘦弱人影,人影抬头,一张熟悉的脸庞印入眼中。
凶手竟然是他!季休心里一怔,画面随之破碎。
在古代中国民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叫赊刀人。很多人乍一听这样的名字,可能会误以为赊刀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江湖中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传说中赊刀人挑着一扁担走街串巷,售卖着他们的菜刀,但他们却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菜刀要比普通的要贵上十倍之多,因为他每卖一把刀,都会给买刀人一个预言,而且从来都不立即收钱,都是待预言实现后才会过来收钱。煞是奇怪,就像入俗修炼的长门僧,从不在一处地方停留,但却什么都记得。
据他们自己说道,他们是出自鬼谷子门下,是鬼谷子传人,鬼谷子大家应该都听过,用圣人来称呼他是错不了的,毕竟春秋战国时期众多风云人物据说都是出师于鬼谷子门下,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徒弟们都如此出色,他作为师父自然也是非同凡响。
而赊刀人到处言传自己是鬼谷子的传人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一来是为了增加自己神秘感与身份地位;二来是告诉大家自己有着鬼谷子的绝学,那就是预言。
而季休他在前世便是一名赊刀人。所以他很清楚赊刀人能预言未来的秘密。从某种程度来说,赊刀人与风水术中的预言师并没有本质区别,都是通过自己对天道的理解和观察现实事物中的一些本质变化作为基础,综合这些情况和数据对未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推演推导。
所以,赊刀人与风水术士有同样的忌讳,那就是不能直接的将推演出的天意直接的告诉寻常百姓。但是不告诉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