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老此时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底牌和手段，他看着瘫坐在地的季休，语气颇为感慨。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炼气期中实力最强的人，没有之一。就连那些闻名在外的天才，所传出的越级击败记录也不过只是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的寻常对手罢了。”

不错，于长老，并非是寻常筑基期实力。他是仙武双修，又有家族秘籍传承。更加上底牌众多，哪怕是筑基中期的仙武，于长老和他对上，也大概率会不低。

看着那片爆炸范围之内空无一物，似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将那里的一切都抹去的模样。又看着已经无力起身的季休，于长老感受了一下，丹田内空空如也的灵气，在心有余悸的同时，又不由升起了爱才之心。

觉得季休未达筑基便能到达这个程度，若是将他招入主持，未必没有可以颠覆仙门统治的那一天。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颠覆仙门，对武者的另类统治。只要自己能够报仇，哪怕是将组织交给他也是并非不可的。

默默地收起了本打算使用的长针，而是手背在身后。运气一招掌诀，若季休不答应的话，便直接将他打晕带走。

他缓步走向季休。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组织？”

此刻的季休瘫倒在地，双腿因为之前的冲击，已经出现了一种反关节的扭曲形态，显然是没有办法再移动的。但他仍然目光坚定地看着于长老，眼神中透出的那丝坚韧，哪怕是神仙看见也会动容。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所谓的正义只会给这个世界的平民带来更大的黑暗，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听他这么说，于长老再没有了犹豫，疾步上前一掌击出。

“胜负已分，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呀。”

于长老心里一个感叹，其实他也是一个还不错的人才了，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将他强行带到组织里，只是……

“噗！”一节长刀，当胸穿过，弑过心脏，划出了一道血线。季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说实话，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了，只是可惜。”

季休拔出长刀，于长老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双眼开始失去神彩。

倒地的他，仰望着无尽的星空，黑暗深邃，但那点点的星光却依旧释放着光亮，恒古如此。

“我，终究还是输了吗？”

一幕幕过往的记忆在他脑海闪过，他出生便继承了家族特有的记忆天赋，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件事情的发生。

仙门将他收入门时，以为他只是意译懵懂之儿，却不知他能清楚地记得自己父母死在眼前的场景，每一个日夜，他都被这种感觉折磨。

他天赋极佳，却又故意藏拙，然后选择到了一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值守，为了就是暗自组建势力，重新振兴于家。他用过不知道多少的隐秘黑暗手段，成长到了现在，他自认为自己智谋颇是不凡，未来未必没有向自己的仇人报仇雪恨的一天。但是，今天却终究输给了一个小辈。

“果然像我这种使用黑暗手段的人……”

于长老缓缓的瘫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心中并没有后悔，成王败寇，实力不济。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这样一来，他的家族和那位亲族就……

“就算使用了黑暗的手段，你的目的也不过只是为了追逐光明而已。”季休走在他的身边蹲下身，此刻的他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敌视，有的只是一抹看向殉道者的敬重。

“是这样吗？可这些背地里的阴暗手段终究不能成为，为武者照亮天际的光明。”于长老的神采更加暗的几乎微不可见，胸口也渐渐的要没了起伏。

“你打算怎么对付我的组织？”

看着他，既不舍遗憾，又带有一丝渴求模样。季休心中第一次被触动了，悄悄关闭了从开战之时便一直在使用的留影石。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你的道路，你的手段，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季休望着于长老，此时的他终于卸下了自来这个世界以来，一直有着的伪装。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一种真实又坚定的目光。

“黑暗的手段又如何？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当黑暗取代了光明，那黑暗便就成了光明。若是你的组织，真能强到覆灭整个帝国，那么在未来的史书上，或许会记载大奉朝与魔族征战不休，内部仙师与武者争斗不断，一人以名义为立身之根本，有武者为汇聚之手段逆势而起，改朝换代。终究破灭了这一腐朽的王朝，也成就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