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低头去看林晚,廊道下灯笼的冷光渡了一层在林晚的面上,平添了一份清冷感,倒是叫容璋神色有些恍惚。
他停下了步子。
可当林晚目光看过来,在看清她眼底那不加掩饰的爱意后,他恍惚的眸光霎时清明了过来,剪着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将林晚丢在后边,“你是要在国公府过一辈子的,你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林晚小碎步跟上,直截了当说:“我这不是怕万一又闹出留园那种事么?我不想给世子爷丢脸。”
容璋突然踅过身来,严肃地看着林晚道:“晚晚,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只能是徽州的林晚,要同你过去的一切划清界限,谁问你都不是从前的林小仙儿。”
林晚是唱《七仙女》这出戏名动金陵的,圈子里称她林小仙儿。
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吗,林晚首先想到兰英,“那我以后不能见兰英姐了吗?”
容璋毫不犹豫道:“不能。”
林晚都快气哭了,“可她是比我亲姐姐还亲的人。”
容璋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和她吵,只掰开揉碎和她讲道理,“林宴的才学,明年必定高中,届时大小也是个官身,你儿子能有这样的舅父,才能抬得起头,你说我说得对吗,晚晚?”
是这个道理。
她自己被人看轻就算了,绝不能叫孩子受连累,林晚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如果兰英姐也从园子里出来呢?我是否可以私下同她来往?”
容璋想了想,“这倒是可以。”
林晚又说了兰英想请他给郑老板打招呼的事,一句话的事,容璋答应得也很爽快,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容璋看她刚才阴雨密布的脸霎时拨云见日,也是好笑,“没想到你倒是个重情义的。”
林晚心情好,便逗他,“世子爷莫非是吃醋了?”
容璋揉了揉眉心,颇为有些无可奈何,“好了,不是说母亲送来了除夕穿的衣裳和头面,你穿来我替你掌掌眼。”
林晚看了眼正在斟茶的丁香,后者立马识趣地退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严实了。
屋里四个角落都添了炭,虽然下头还穿着十二幅水墨风裙,但脱了夹袄还是有些冷,是以她马上就穿上了那件竹青的袄子。
她低着头,一心只想快点穿好,全然没有注意到,容璋在看清袄子上的竹青地缠枝暗花绣蝙蝠纹时眸光霎时一暗。
还不等林晚系上盘扣,便迫不及待地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后头时候,还将高几上那一个插了梅枝的白玉瓷瓶给摔了个稀碎。
他将她扔在床榻上,眸子里似淬了火,一面解开腰带,一面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他气息是明显的紊乱,是林晚不曾认识过的他。
第11章
风停雨歇后,林晚扯过一张雪色绒毯遮在身上,却因毯子略小,堪堪只遮住了一些重要的部位,反正那雪峰下的沟壑以及腿根处的红痕是没办法遮掩的。
容璋随意披了一件袍子坐在床沿,冷冽的目光一一掠过女子被他吻得妖红的唇瓣以及她纤细脖颈上绽放的红梅后,撑在床边的手往林晚的方向移了移。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叫林晚双腿一颤,她捂着胸口的手也是一紧,“世子爷,你就饶了妾身吧。”
实在是被折腾怕了,像一只久不进食的饿狼,一见她就把她摁在地上整个儿拆吃入腹,连一根骨头都不放过。
她也算是有功底的,从前也练过武旦,穿着靠衣也是可以耍花枪半个时辰的人,身子底子好,腰肢也是万里挑一的柔韧,可就她这样的,也险些小命交代在这里,现如今是喘口气都累。
可想而知方才某人要的有多狠。
现在她是看见他都怕。
本以为他还没闹够,可容璋却挑眉一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不是她想的那样吗?
林晚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容璋也不说话,沉默地下了床,在的书案上摆了纸,又正在研墨。
林晚这才晓得她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把这香艳的画面画下来吗?
这也太难为情了。
容璋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是一笑,指了指那件竹青的袄子。“你成日里都想些什么呢?起来穿上衣裳,坐南窗的塌上去,我还没给你画过画像。”
林晚困得不行,但也明白容璋这样进士出身的,虽出身勋贵世家但骨子里是个文人,听闻当年还是个皇帝御笔亲点的探花郎,想必也是有些风流气在的,倒也没有扫他的兴。
也许是兴之所至,容璋这画做的极快,没多久林晚便瞧见了她的画像,她手随意地靠在凭几上,轻抬着下颌,眼睛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