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的男子?朕帮你赐婚。”
沈馨宁两年前为容璋挡刀,的确是伤了身子,但却并未伤及胞宫,是为了让容璋妥协才伙同?大夫撒的谎。
也是这两年,眼见无望嫁给容璋,便开始相看?人?家,这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太后得知后便将?她?宣进宫,沈馨宁以为太后要责骂她?,哪想到太后竟然要让她?入宫为妃。也是这时,沈馨宁才知皇后因为上回落水伤了身子,恐怕往后都不能生养。太后要她?入宫,便是为了要她?延绵皇嗣的。
这等天降的好事,沈馨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以为今日表哥召见她?,便是为了这事。
不想却是为了给她?赐婚?
沈馨宁不解地抬眸,“表哥,姑母不是说让我进宫?”
容璋道:“那是母后一厢情愿。”
沈馨宁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哭了起来,“表哥这是把馨宁当猴耍吗?你不同?意,姑母她?能开这个口?”
容璋头痛扶额,他也没想到他母后,竟然能直接做出这样先斩后奏的决定?,如今连舅父舅母也知晓了。
原本他也可以一力压下?便罢,但思及折颜和姜芙的前车之鉴,又怕沈馨宁报复到林晚头上,最终只能是软了口气道:“此事的确是母后的不是,不如这样,只要你能同?意朕给你赐婚,朕可以酌情封你一个县主。”
沈馨宁一日不出嫁,始终都是一个麻烦。
沈馨宁左思右想,与其当一个硬塞进来不受宠的妃嫔,倒还真不如当一个有封地的县主。
大梁的县主可都是有封地的。
出宫的时候,沈馨宁的丫鬟画眉问道:“皇上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奴婢还以为小姐又要被?撵出来呢。”
沈馨宁也觉得奇怪,她?那个表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冷血无情了些,便是对她?这个表妹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让她?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想来想去,只能道:“我表哥向来是个孝顺的人?。他这是在?帮姑母弥补我。”
但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做丈夫的,为了保护妻子,而做出的小小改变。
自从?上回泉州一别,林晚已经两年不曾见过师兄,在?她?印象里,师兄不仅生得俊美无俦,身形也是挺拔非凡。
是以,等林晚一行人?到了裴宅,无法?相信那个将?一只手用棉布挂在?脖子上,一脸的沉郁的男人?会是她?的师兄。
林晚捂着唇哭道:“师兄,你的手……”
裴文拓知道林晚会安排太医来替他诊治,但没想过她?会亲自过来,毕竟那个男人?只怕是没有那个肚量,是以他不曾特意打扮,此刻便显得有些局促。
裴文拓见林晚哭,便如同?小时候那般,自然而然抽出自己的手绢,可走到她?面前,方才看?到一个提着诊箱的男子,又不着痕迹地塞回了袖子,笑着打趣她?道:“都是当皇后的人?了,怎地还动不动哭鼻子?”
是啊,她?如今是大梁的皇后,一句话就能为他请来整个大梁最好的骨伤大夫。
再看?她?的容颜,都当娘的人?了,看?起来也就如未出阁的姑娘一般水灵,可见容璋待她?是极好的。
他能给她?的荣华容璋也能给,可容璋能够给他权势和荣耀却是他给不起的,更何?况在?他和容璋之间,早在?两年前她?就已经做出了抉择。
是以,裴文拓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转而面向郑太医做了一揖。
郑太医不经意间看?了裴文拓一眼,心想眼前这个男人?也生得太好了些,先才皇后一见他就心疼得哭了,只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做太医的,最紧要一个嘴巴紧,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好了。
“这位公子这边请,先让老朽替你检查伤情。”
郑太医一番检查后,摸了把花白的胡须,老神在?在?地道:“你这伤也就是遇到我了,否则你这手算是废了。”
裴文拓一听,登时有了精神,眼里的阴霾也散去大半。
林晚也是破涕而笑,“那本宫就先替师兄谢过郑太医了。”
竟然是师兄师妹关系?
皇后的身世离奇,从?前是唱过戏的,眼前人?是皇后的师兄,那岂非眼前人?是皇后的青梅竹马?
郑太医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也不知皇上对皇后的这个竹马是个什么看?法??会不会高兴他把人?给治好?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娘娘放心,老朽一定?接竭尽生平所学救治这位公子。”
话音一落,郑太医就看?见游廊上走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