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家的人居然亲自出马,莅临北安城?”
其中一个人震惊道。
关于盛家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是惊骇世俗的。
当初师穆兰的母亲盛曼如下嫁到师家的时候,引起了全国上下的注意。
也是从那时候起,师家几乎一跃就成为了北安城第一家族。
可惜的是。
盛曼如没有多久就病逝了。
导致师家从此停滞不前。
尽管如此,师家现在依旧是北安城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城内几乎没有敢与之匹敌的。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师家曾经与恐怖如斯的盛家有过联姻的关系,虽然盛家并不承认这一场婚姻。
直到现在,都认为盛曼如是“背叛家族”之人。
“盛东兴少爷。”
王建强眯着眼睛,轻声说道。
声音虽轻。
却让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晰。
“竟然是盛东兴少爷!”
“他居然会来?听说他是盛家二夫人最为宠溺的孩子,这下可好了,师穆兰必然会投鼠忌器!”
“……”
王建强笑了声,“所以啊,大家并不用担心,北安城全部名流都不敌师穆兰,那又如何?我们背后站着的可是盛家啊,师穆兰……又如何!”
话顿了顿,他目光闪过一抹阴鸷,“如果师穆兰不识抬举,盛家自然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苦头,当初盛曼如不就不可一世吗,自以为能够与盛家为敌,到头来还不是……”
王建强说到这里,连忙噤声,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语。
……
师家,芭蕉院。
这个院子是师家最为宽阔,最为豪华的院子。
师穆兰回到师家便住在了这里。
在她母亲去世之前,这里便是她母亲的后花园,曾经这个院子里种满了芭蕉,她的母亲喜欢芭蕉树,每年秋冬之际都需要花费一笔不小的开支为其供暖、修剪、维护。
可如今。
芭蕉已不在,旧人也枉顾。
师穆兰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喃喃道:“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
“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舍情。”
这是女词人李清照写的词,在她小时候,母亲多次念给她听,这么多年来,还在耳边回响。
之前师穆兰每次来到芭蕉院,那时候,芭蕉还在,她只能用手去触摸,去感受。
而现在。
当她眼睛可以目视后……
芭蕉院却没有芭蕉。
“盛家。”
师穆兰轻启红唇微微道。
这个家族,她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所了解。
在这之前,未曾从父母口中得到过关于盛家一星半点的消息。
哪怕她这次回来索要龙獒,就连她都没有见过龙獒,只曾经用手轻轻地摩挲过一次,冰凉入骨的感觉,非常的光滑。
至于龙獒到底在哪,北安城的人对她母亲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至今,师穆兰都没有完全调查出来,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谓的三天之期,完全是吓唬这些北安城名贵,如果能让他们主动坦白,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他们不坦白,她则会继续加大恐吓力度,总会有人承受不了压力,告诉她一些真相。
哪怕她知道任何一条有关真相的消息,都可能会成为她追查证据的线索,为她提供调查母亲盛曼如之死的方向。
至于她今天打死的那个壮汉,并不是兴趣索然,也不是一时冲动,为了展现自己的权威,而是因为那个壮汉本来就在她的击杀名单当中。
此人叫做胡仝,乃是北安城地下势力一霸,在当地为非作歹,做了很多恶事,就连杀人的勾当都做过,她小时候,就听过胡仝的名声,这次她回来,是专门列了一张死亡名单,这些人,都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必死无疑!
师穆兰被封为穆兰战神,便有一项特殊的权力,可以先斩后奏,只要她不是滥杀无辜,北安城内谁也无权干涉她!
就在师穆兰思忖的时候。
突然间。
师穆兰眸子一冷。
望向了院子里一棵树后,道:“谁?”
可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师穆兰淡淡道。
“别别别,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