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可是巫冬九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会和巫慈如此?玩闹,她印象里她讨厌巫慈, 瞧见巫慈那是避之不及。
下一瞬,前方的画面像是镜子般产生?如蛛网的裂痕,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幕她从未见过的场景。
‘她’坐在高高的枝桠上, 垂头和巫慈对视, 面上笑容灿烂却又带着淡淡的羞涩之意。
“你……要做我的圣使吗?”
巫慈的神情先?是一愣, 随后扬起笑, 朗声道:“乐意至极。”
那是巫冬九从未见过的巫慈, 带着属于少年?的明朗和潇洒,与现在的温和稳重判若两人。
可是还?不等她凑上前?细看?,画面一转又来到一片火光之中。巫慈在同黑衣人厮杀中, 他的身上明明大小伤不断, 却紧紧护住哀弄村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巫冬九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 她感觉这些场景都真实发生?过, 可是她没有记忆。为什么她没有记忆。
待巫冬九回过神来,她又深陷一片黑暗之中。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巫慈的身影,他头也不回地朝黑暗深处走?去?。
“巫慈!”
巫冬九提起裙摆去?追他,可是她怎么都追不上, 她和巫慈之间隔着跨越不了的距离。
“巫慈!”
巫冬九唤了一声又一声,终于看?见巫慈顿住脚步。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心里稍微安定下来。
巫冬九抬脚朝巫慈走?去?,可是渐渐地, 她的心又被慌恐填满。明明巫慈站着没动, 可她还?是追不上巫慈!他们之间的距离丝毫未变。
“巫慈……”巫冬九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极度的不安。
巫慈终于肯转过身来。
这时巫冬九才发现他浑身是血, 手上还?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剑。
他面色温和地看?向巫冬九,嘴唇轻张吐出一句话,“回去?吧,去?光明的那边。”
话落,他毫不留恋地转身朝深处去?,无?论巫冬九怎么呼喊都不肯回头。
“巫慈!”
巫冬九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只?是这一次不同,梦中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巫慈冷漠的背影也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起身走?到窗边,将?关得严实的窗户撑起来。今晚巫慈似乎在忙什么事,并没有像前?两日般溜进她的屋子?里。
好讨厌……巫冬九叹气,她不喜欢做梦惊醒的时刻。
*
之后的两日,巫冬九一次都没有瞧见巫慈的身影,巫慈也没能来找她。起初她以为是临天门已经离开?休鹤楼,结果却在亭间瞧见徐川柏的身影。巫冬九本来只?想当没瞧见直接转身离开?的,没想到竟然是徐川柏出声先?唤住了她。
“巫冬九,你不想知道巫慈的事吗?”
巫冬九觉得莫名其妙,转身抱臂看?向他,“你可真是古怪,明明是你想讲给我听,偏生?要说成是我想听得不得了似的。”
见徐川柏神色有些许不善,巫冬九心情美妙许多,“你若想说你便?说,你若不想说我可就要走?了。时间宝贵着呢,没空和你在这里耗。”
徐川柏的面色变得铁青,他知道待在巫慈身边的少女肯定也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她说话竟然这般直白不留情面。见巫冬九转身就要离开?,他只?好匆匆道:“巫慈可不是个好人。”
巫冬九回头,挑眉道:“我知道啊。”
徐川柏又紧接着说:“他一直都在骗我,从头到尾都是。小心哪日他也把你算计在内,到时候你怕是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巫冬九莫名嗤笑一声,“所?以呢?你现在同我说话就是为了发泄你的不满。临天门都如此?不要脸,那他巫慈为何要做正人君子?。”
“临天门不要脸?”徐川柏面上青筋渐显,“我们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临天门更加壮大。更何况,我们也从未伤过你们巫山人半分。”
巫冬九故作天真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所?以这就是他陷害我,让徐川临继位又将?徐川临杀死,最后让我来做傀儡的理由吗!”徐川柏朝着巫冬九吼道,“在他眼里人命就是那么不值钱的玩意吗!”
徐川柏这段话让巫冬九心底升起一簇怒火,“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如果不是巫慈先?与你合作,你怕是早就将?哀弄村的人杀了个干净。你们不是奉行?得不到便?毁掉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可怜。”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徐川临,本来是至亲手足,却因争权而反目成仇。挑拨离间,在我和巫慈之间没用。”
见巫冬九转身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