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若不让我见元绮一面,我就是死也不走!我好歹是天门镖局的家主,我死在这儿,你们都不好交代!”
榆信做出为难的样子:“行吧。那傅掌柜,这边请。”
萧淙之俯身在她耳边说:“对外只说我是你新暮的游侠。”
她点头。二人随即来到侧厅中等候。
不等榆信领路,傅宏老远瞥见元绮的身影,扶着廊柱一跑三喘地撞进侧厅:“求小家主救命!”
元绮立在屏风后,见那伏在地上的人影:“我以为昨日已与傅掌柜说清了,您不归家,又折返不去是什么意思?”
“是,是说清了。”他抬眼瞧屏风旁抱手的男子,“昨日这位英雄的话,我想了一夜,唯有弃暗投明,小家主才能救我,旁的都是奸邪之辈!”
“您昨日还要杀我,怎么今日判若两人?”
傅宏悔恨地叹气,大冬天的,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小家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确实,小人不得已做过一些错事。您兄长为私钱案主审,您既然能查的这么深,还愿意与小人多费口舌,小人糊涂,没明白您的意思,好在昨夜静思,愿为小家主效力,只求保全我一家老小。”
元绮款步从屏风后走到他近前:“话已至此,今日你回到家中,宣布加入镖盟,除夕日成立。同时,将你手上见不得光的东西交给我,之后配合我安排,我立誓,保你全家。”
“但凭小家主吩咐。”傅宏奋力叩首!
萧淙之给了门外的榆信一个眼色,对方领会:“这边请吧,傅掌柜。”
待要送他回去,元绮特意叫来榆信,叮嘱他:“别为难他,好好送回去,派些人保护。”
萧淙之不放心,牵了马亲,带上围帽,自带队送傅宏回府。榆信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
傅宏先给家人报了平安,见他身上无暗伤,家人也放心许多。
随即,便在夫人耳边轻语几句,引着萧淙之到内院密室中等待,榆信守候在外。待傅夫人折返,手中多了一方青瓷花瓶,瓶中插着两株红梅。
进门后,她当着萧淙之的面,抽出红梅弃在地上,将花瓶底对准墙上的暗格合上,再用力已转,一层书记缓缓拨开,漏出一方空洞,其中是一只上了锁的木箱。
傅宏挤身进去,脱出箱子,打开,将一箱的案卷书信全都展现在萧淙之面前:“都在这儿了。”
萧淙之俯身拿起其中一卷,封条上写着,宣和十五年,户部侍郎应婕。
再取一卷:宣和二十年,兵部柳书同。
检验完毕,萧淙之取下围帽,交给傅宏:“找个好手,扮成我的样子,别人问起,就说是小家主为你专请的游侠。除夕晚上,将这些东西当做是货物,派几个好手,随我去上京。”
“上京?”傅宏以为他要直达天颜,“不行啊,这太多了,法不责众,到时吃亏的反倒是我们,小家主答应过要保我呀!”
“若想保命,除了天子,自然要将这些交到真正有力量的人手里。国公爷主审私钱案,又有奕王协同,这是最好的去处。”
傅宏恍然大悟:“奕王?好好好,奕王殿下天潢贵胄,他日……”
萧淙之瞪他一眼,示意他住口,他当即噤声,心中却踏实了几分。
安置妥当,萧淙之走出密室,将榆信喊到一边:“你留在这里保护傅宏。等到安置妥当,会有人来接替你。”
“什么?”榆信颇意外,“那小姐怎么办?”
“她很安全。”
榆信自听闻元绮成婚起,便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姑爷有些怨言,寒门出身,又远赴边地,在他看来,这桩婚事实在委屈了小姐。又有昨日被他一击击倒的过节在,颇为不服,二话不说便要回府。
萧淙之侧身靠在廊柱上,拦住他的去路。榆信避开再走 ,他长臂一挥,持刀拦住他的去路。
榆信气血翻涌,奈何身型不如他高大,也忌惮着他姑爷的身份,咬着后槽牙道:“姑爷这是何意?”
萧淙之瞧他那不忿的脸,嘲讽道:“你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老榆就是这么调教人的?”
榆信双拳紧握,翻眼狠狠瞪着他,见他隐忍不发,萧淙之倾身对上他的眼,挑衅道:“看门狗当久了,连怎么叫都忘了?”
榆信当即猛挥一拳,朝着他面门捶去,却被萧淙之轻易握住了拳头,借势朝着他腹部猛踹一脚!
他当即趴倒在地,下巴出血来。
萧淙之则抱手在胸前,仿佛在等他起来。榆信不甘心在他眼前趴着,立即爬起来,猛扑向他,这回萧淙之连抱在胸前的双手都没有松开,侧身便轻松躲过了。
他回身到榆信背后,照着背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