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非常疏于对外貌进行管理。这些天顶着大太阳在酒庄干活,他引以为傲的冷白皮已经变成黄一白了,脸和脖子根本是两个色号。
不仅是这样,他昨天没回家,早上随便洗了把脸,现在下半张脸上有不少青色的胡茬,除此之外,他又靠近镜子,近距离观察自己的脸。
五官还是那些五官,但眼睛无神,黑眼圈掉在双腮,嘴唇还因为没有充分补水所以有皲裂的痕迹。
妈的,这人谁啊,怎么能这么丑。
自暴自弃地撸了一把脑袋,时应又神情呆滞地从浴室走出来,看了一下家里四周的摆设。
还是那个公租屋,几个月前住进来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无比简陋。
当初时应进来时没想那么多,公租屋便宜,于他而言不过是权宜之计,走一步算一步的路。等他情况好些总归是要搬出去的。但眼下,他却非常唾弃自己将床垫放在地板上的行为。
英国大桥底下的流浪汉还知道给自己用收纳箱做生活分区呢。他这哪里是个屋,根本是间狗窝,一屋吃一屋拉,毫无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