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孝谦摇着头退着步子,手足无措、哭笑不得,多少次他也想渐渐远离意沛,把她从心口上拿去,可越是尝试越是失败。他明白意沛在说什么,他也明白意沛和自己一样陷入了同一个深渊,但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否是他们两人的最终结局,从此形同陌路、止步关怀。如果意沛是为了明哲保身而疏远他,他心里或许还好受些。可她却是为了他,为了钟家的名声,这让孝谦更为心痛,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别人口中的名声而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感呢?纵然彼此都知道不可能,但默默的关怀和扶持也是聊以慰藉的方法,为什么就连这么一点点仅有的私心都不给了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孝谦不能否认自己已经对意沛动心,但却也说不出口,只好自认听不懂。“我还有事......”说完撒腿就跑。
看着孝谦满腹忧忿却无法开口,看到他逃避着跑开,意沛的心也很痛。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自己对孝谦暗生情愫,可刚才的那一幕让她清楚地看清了孝谦的心,他对自己也动了情。意沛觉得自己很残忍,他的一片赤诚却被自己无情地拒绝,他的心一定很痛,可自己呢?心口也是丝丝刺痛,无法释怀。意沛又突然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决绝地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若不是及时终止两人的过分接触,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的果断便是将来的安宁。这样的安慰让意沛好过一些,把私心放开,以钟家的荣辱为重,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痛彻心扉也会让自己觉得理所应当,坚持下去。
孝谦一路跑回自己房里,愤恨地捶打着梁柱,梁柱上渐渐地染上了血迹。手上的疼痛无法掩盖住心头的痛楚和失望!孝谦已经步步为退,他不求什么天长地久,只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和爱护意沛,起初是为了二哥的嘱托,后来就是情不自禁。对于从来纵情的孝谦来说,这已经是一种极大的自律了,为什么连这些都要拒绝?既然要拒绝,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拒绝?非要等到大家都动了心,燃了情才要说“再见”。难道以往的恩义都无法与那冰冷的贞节牌坊抗衡?难道她自己就不疼吗?
“哎哟~~”想到疼,孝谦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上已经满是血污,这才收了手。“远就远!难道你做得到我就做不到吗?既然你选择这样,那我就再听你最后一回!我看以后有人欺负你,还有谁会帮你打抱不平!”孝谦愤愤地发着誓。一伸手摸到怀里的那块帕子,“白费心机!”他拿起来就要撕,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哼!现在舍不得,过几天我早晚撕了你!”他对着帕子哼道,然后就把它塞进了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