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才颇为意外地追问。
“是,暂时只有这一桩。”沈棠宁笃定的点了点头。
虞景闲当即应下,并未追究她话语里那明晃晃的“暂时”二字。
见他不曾即刻戳穿,沈棠宁心底里自也宽慰许多。
那一日,屠户在沈家门前求情许久,却终归是没能得到沈棠宁母女一声笃定答复,闷闷然回家路上却是被镇魔卫堵了个严严实实。
虞景闲也不多说,只沉默着招呼一众下属全无收敛的教训人。
只一炷香的功夫,硬生生让人去了半条命。
而做完这一切,虞景闲便当即潇洒转身离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反倒是动手的几位曾留下过只言片语,教他好自为之。
可怜那屠户心神恍惚,面对这样的煞神哪里还敢做他想,只能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再一细想,自己唯一的错,大抵也只剩下不久前被那婆娘指摘的事。再不然,就是在沈家时,几次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急脾气,意图动手。
尽管他一时想不清楚如何会惊动镇魔卫,可事已至此,他显然是再不敢强留了。
前后不过三日的功夫,沈棠宁便亲自主张,为那绣娘与她那疯了一般的丈夫定下了和离书。
绣娘自是感念,而那屠户却也没了从前那嚣张跋扈的姿态,只径直耷拉着脑袋,默而不言。
眼前大事既了,沈棠宁自是没由来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却不想,沈母却是避开众人,径直找上了虞景闲。
“虞大人,我们家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若是从前有什么冲撞您的地方,我老婆子代为道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