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了命。
沈棠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倘若只是无意间撞见一回,她或许还能说服自己,左不过是她没什么过分的阅历,冷不丁撞上了才会不自觉往歪里想。
可一连两位,无一不是在得罪了这老头之后才出事的。
沈棠宁也是现场目击证人之一。
她既亲眼瞧见了这一切,便不可能佯装全无察觉。
“首先,不能得罪这个奇怪的老头。”沈棠宁心中暗暗有了决断。
心念一起,她甚至还趁着无人注意,抬手起了一卦。
仍旧是毫无意外的大凶。
沈棠宁顾不上旁的,只一门心思想着要保全自己,她只恨自己没有变色的本事,否则最好是能即刻跟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也好让旁人再不能一眼就瞧见她。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沈棠宁思忖良久后,最终还是决定要活在阳光下,最好是能三天两头就在那人眼跟前晃。
一旦精神免疫了,或许就会忘记她这个外来闯入者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对她宽宥一点。
虞景闲却是全然不知沈棠宁的这点心思,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挪过脚步,打从一开始就只是远远地瞧着。
既不曾掺和其他人接连不断的惊呼,也并不意外接连听到不少斩钉截铁的规矩论。
毕竟,同样的话,虞景闲前一晚已经听得差不多了。
而他虽说没有因为晚归而被惩罚,却也还是被迫将家里的一应规矩从头到尾翻了好几遍。
无他,他名义上的爹要求的。
说什么能放过他一次,但绝没有第二次例外。
虞景闲虽说也没什么怕的,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终归是允了。
那时的他,倒也不曾将规矩两个字彻底刻在脑门上。
但如今想来,终究是有些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