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却听得如坠云里雾中。
虞景闲这是在怪自己不会经营?亦或者是懒得与旁人交往?
还是说,他是有意在提点些什么?
不过转瞬的功夫里,沈棠宁脑子里思绪陡然翻覆,她整个人虽不至于气若游丝,可终究全仰仗着有虞景闲在旁拖着走,等不自觉分神去想些乱七八糟的杂事,难免脚下一个趔趄。
“就在前头歇了吧。”
至此,虞景闲再不肯多给沈棠宁任何迟疑的机会,兀自便做了决断。
这一句他说的笃定非常,加之彼时的沈棠宁还挂念着他先前的说辞,也就没有及时出声制止。
事实上,沈棠宁也知道,但凡是虞景闲已经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她无论说什么都不过徒劳。
所幸的是,她先前的坚持也并非是全无所获。
至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虞景闲如今选择的位置与城门口那些饿殍还算是有些距离,沈棠宁说不清这到底是不是错觉,不自觉间深吸了一口气,她恍惚感受到那令人作呕的滋味稍飘远了一些。
“就在这儿待着,哪里都别去,我一会就回。”
纵然明知如今的沈棠宁未必有多少力气,可还是忍不住提醒,“等我。”
大抵是从没有见过虞景闲如今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沈棠宁既意外,却也不自觉感到温暖。
她明白虞景闲如今所做的种种,尽皆发自本心,而不是源于他们之间的交易。
这点变化让她不由感到幸运,当初如孤注一掷般的决绝,如今看来终究是值得的。
是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