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问出这一句时,沈棠宁已径直稳定了情绪,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笃定地多。
可怜虞景闲却是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建设,以至于一时有些无从招架,既是为沈棠宁这突兀的变化,也为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当然有发现,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虞景闲踌躇之间,沈棠宁却是先开了口,“我怀疑,这城里发了疫病。”
虞景闲并未打断,而是凝神望着沈棠宁,等她继续。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去四下转了转,”沈棠宁不准备扯谎,“除了我们进城时看到的那些,还有很多人在为了吃食发愁,观音土和树皮还是其次,甚至有吃人的……”
说出这话时,沈棠宁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倒是的确曾经读到过许多有关吃人的论述,可到底是没有亲眼所见,冲击力之大,委实需要多给她些时间来消化。
“嗯,我也差点被抢。”
好一会儿,虞景闲才淡淡附和了一句,“全城百姓都落得如此田地,不是天灾便是人祸。”
与沈棠宁不同,虞景闲终究还是想得深远一些。
可事实上,他也更倾向于是前者,只是这中间还有许多未知,需要他们尽快养足了精神去探究。
“今天到此为止,明日我们分头行动,再探个究竟。”虞景闲淡声道。
他不曾劝慰一句,可那平淡的语调却始终潜藏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确实让沈棠宁不自觉沉静下来,暂时抛开了脑子里那些繁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