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管制,疫病必然就变得再不可控。
无可否认,如今因为有白鹤仙人的符水做引,此前让所有人胆寒的一切都被压制着,暂不可见。
但沈棠宁总觉得那不过是一时的,一旦时效过了,只会愈发疯狂。
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又有什么能力来遏制呢?
沈棠宁想不出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虞景闲不是无法理解沈棠宁的焦虑,可问题是,他们如今尚且自身难保,的确不曾有余力来关心其他。
沈棠宁已然记不清这是虞景闲如今第几次跟她说往后看吧,一时有些无语,思忖片刻,终究是没忍住玩笑着揶揄,“方才那话只我一人听了便也罢了,若是让那一众镇魔卫的属下听见,怕是会讶异地很吧。”
“何出此言?”
不知是因为沈棠宁说得太过笃定,还是虞景闲从没料到过她竟会对镇魔卫有如此误解,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倏然被反问,沈棠宁到底也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镇魔卫的雷霆作风,想必大家都领教过。”沈棠宁喃喃道,“虞大人如今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与镇魔卫副指挥使相提并论。”
沈棠宁好容易才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却不料一旁的虞景闲听完却陷入了又一轮的沉默。
他什么都没说,这并不在沈棠宁的预料之内,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可就在始作俑者挖空心思想要缓解当下异样氛围的时候,虞景闲冷不防丢出一句,“镇魔卫星事只看证据,不问其他。”
不论犯案者谁,不变的是依循法度和情理。
“哦。”
对上莫名盯着自己的虞景闲,沈棠宁明明不曾犯错,可还是不自觉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