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即刻教训眼前这个不听劝的姑娘,但下一秒他却又放弃了。
无他,倘若易地而处,虞景闲并不认为自己能比沈棠宁做得更为镇定。
“所以,虞大人预备如何?”
好半晌,他才总算听到了沈棠宁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追问。
但虞景闲没有答案。
单凭着洛诗予一人,当然不可能让真相就此毫无遮掩得展现在所有人跟前,但虞景闲清楚,再往后的每一步都犹如在刀尖上起舞,稍不注意就可能殒命。
哪怕是镇魔卫下属众人,虞景闲尚且不许他们胡来,更何况沈棠宁一个无辜的百姓。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虞景闲愤愤然道,“你沈棠宁只是个说媒的,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便是,至于旁的,切莫理会。”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最近几日最好留在家里,不要胡来。”
说这话时,虞景闲几乎是拿出了他震慑下属的阵势,沈棠宁毫无意外的气笑了,“大人也说了,我得四处说亲,哪有得闲的时候?”
说罢,沈棠宁也没管虞景闲是个什么态度,便兀自离开了。
跟人周旋了太久,着实耽误功夫,万一给主家留下些不靠谱的印记,可就麻烦了。
好在,除了半途的生死麻烦,沈棠宁的说媒大业到底进展顺利,才刚替沈母安顿好一家,转头户部侍郎就差人来请,点名要她过府商议。
沈棠宁哪里敢不从。
这是沈棠宁第一次和官府人家接洽,沈母从收到信儿的那一刻就始终放不下心,将一应规矩翻来覆去提点了好几遍,听得沈棠宁不由头皮发麻。
“娘,那户部侍郎是请我说亲,非是要审讯我,您大可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