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毫的不安。
“我能遇上什么事啊?”
许是听出了沈棠宁话里话外的着急,沈母没好气的白了人一眼,“麻烦的是你呀。”
她特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但沈棠宁兀自思忖了好一会儿,却依旧没察觉到分毫。
“我?”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恍惚着反问,“娘,您莫不是糊涂了,女儿我这不是好好在这嘛?”
顿了顿,沈棠宁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我最近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呀。”
“我看你就是疯了。”
沈棠宁越是不以为意,沈母就越是着急,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后者先一步败下阵来。
“户部侍郎家的婚事,你不是应承下来了吗?这就是最大的麻烦!”
倏然听着沈母言之凿凿的一句,沈棠宁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大概没有拒绝的理由。”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沈棠宁才兀自长叹一声,“娘,咱们就是做这营生的,既没有将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又是一介草民,又如何与那生来就有两个口的人斗?”
一字一句,无一可让人反驳。
沈母当然也知道沈棠宁所言句句在理,但就是不安。
“既知此事艰巨,你怎么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我也担心啊,可无谓的担心,只会让自己越发焦虑,反而不能成事,这还是娘您教我的道理。”
沈棠宁终于笑了,冷不丁的,愈发让沈母胆寒。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分明说不下去了。
无他,只因沈棠宁说的一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