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又做了安排,等送到手边的时候,主子却又一次冷了脸。
“那么烫,你叫本宫如何入口?”
掷地有声的一句落下,沈棠宁便只能乖巧地跪在一旁,不住地喊着求饶,纵使她一点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
但,这从来都是宫中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
她不得不做。
“恕罪?本宫和腹中孩儿若有半分差池,你意如何?”
梅妃显然没准备就此打住,而是咄咄逼人,追问个不停。
而沈棠宁能做的,便是不时喊着惶恐,再忙不迭想出些新的应对方案来。
立刻过凉,或是说服上头这位先吃点旁的,尤其是不可再生郁结。
特别是不能因为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动了胎气,不值当的。
也不知是沈棠宁的低眉信手起了效果,还是她有意无意的提点被听了去,梅妃发泄过几回之后,到底是收了势。
“你去外头跪着,莫在本宫跟前碍眼。”
沈棠宁被冷冷的一句话打发出去,自是不敢有半点怨言。能从梅妃跟前消失,也算是她幸运地捡回了小命一条,哪怕只是暂时的。
这日下值的时候,沈棠宁只觉自己无端脱了一层皮,整个人怎一个颓然了得。
她原想不问世事,兀自睡个昏天暗地,也好养足了精神,留待日后再战。却不料无意间撞见几个小丫鬟咬耳朵,说什么梅妃才是太子的生母,只因她出身委实卑贱。
倏然一句,便让沈棠宁来了精神。
再往下听,就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可纵然惊骇,沈棠宁却还是赶忙溜了出去,将这一应新发现告诉虞景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