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了一耳朵,并未深究。
既早知道对方不可能说实话,她哪里还至于非要浪费时间呢。
沈棠宁做如此想,自是无可厚非,可另外一边,华妃的一众亲属显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然而,就在他们盘算着要向朝廷施压,好让陛下彻查的时候,意外再临。
华妃和陛下育有一子,乃是当朝九皇子。此番母妃薨逝,他便时刻守着,从来寸步不离。
可大抵是因为这些时日委实憋得狠了些,前脚刚出宫门,不经意间撞见了一位美娇娘,他竟是不由分说就将人拖了回去,强自欢好。
按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九皇子虽年纪尚幼,可到底是已经开了府,凡是被他瞧上了的,不论从前是什么身家,往后总也有无限荣耀。
但偏生,从来屡试不爽的皇家荣耀,却是在不经意间踢到了铁板一块。
对方似是恨极了强盗行径,竟能强忍着屈辱,趁着床笫之欢的时候,恨恨地咬掉了九皇子的根本。
消息一出,满座震惊。
高贵如九皇子,却偏生落入了这样悲凉的境地,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淡然处之。
华妃母家一行,此时也只能是打落牙齿活血吞,被迫咽下这所有的苦果,再不敢贸然行事。
既失了华妃稳固后方,又没了九皇子这光明的未来,往后他们也只能时刻夹紧了尾巴,并不敢再有旁的奢求。
华妃一族,彻底失了倚仗,一时间众人如鸟兽般四散开去。
外间的风云沈棠宁并不知情,可马公公异动他却是时刻关注着,自也是第一个发现这人存着远走的心思。
“姓马的想溜。”正在当值的虞景闲被人不由分说的拦下,沈棠宁语调急切,似是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