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远离了九厄当铺带来的威亚,沈棠宁再瞧着虞景闲的时候,会觉得来自那人的压迫着实小了许多。
这让她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虞景闲不经意间回眸,正好瞧见她这个模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棠宁再问,语调平静,神色自如,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一结果。
这倒是出乎曹子轩和虞景闲的预料,两人不自觉蹙了蹙眉。
沈棠宁意识到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应,“都已经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倏然听到这一句,曹子轩不由得转头望向虞景闲,显然是在等这人的答案。
不光是他,沈棠宁也在等。
“不过是帝王之术罢了。”虞景闲不以为意地轻声道,语调却是笃定得很,“皇家规矩多,麻烦也多,后宫可以掣肘前朝,各妃子之间也可以互相权衡牵制……”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两人都听懂了。
沈棠宁甚至还补无怅然地感慨了一句,“整日里算计着蝇营狗苟,也难怪皇家最是薄情。”
说这话的时候,沈棠宁是笑着的。
虞景闲和曹子轩心底的意外还没来得及收敛,即刻被当事人看了个真切。
对上他们狐疑的眼神,沈棠宁倒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然问,“我说错了吗?”
虞景闲和曹子轩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可也总比沈棠宁听得多。
按说这个小丫头哪怕听过,也没可能如此透彻。
意外的是,她不光不以为意,还能云淡风轻的跟他们玩笑。
就是虞景闲,也从来都没有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