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就在那一刹那,她心底里竟是不自觉生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怜惜意。
“难怪常有人说,但凡伺候过猫主子,便再也移不开腿了。”
沈棠宁不无自嘲地补了一句,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怅然。
明明前一刻还是不自觉想要避开眼前种种,但下一秒却是不由的为跟前这些生灵的安危而扼腕叹息。
这全无预兆的变化来得太快,沈棠宁深觉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剩满目颓然。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时刻挂念着,不等她为所有牲畜喂完食,那妇人去而复返,为的竟是要当场宰杀一只,来作为当夜的美食。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沈棠宁心底里是不由得警铃大作,可对上眼前妇人那斩钉截铁的笃定模样时,却还是不得不端着一副惊愕意,小心翼翼地劝慰。
“这小羊羔能长到如今,无疑是已经跨过了第一道坎儿,若是再仔细照应些时日,说不准还有机会卖个好价钱。”
说这话时,沈棠宁始终是一副笃定模样。
她不敢轻易让自己表现出哪怕一瞬的迟疑,唯有时刻笃定非常,或许才能为这可怜的小家伙挣得一线生机。
哪怕,只是多活一日也是好的。
“你这话倒是不假,但今晚上我们吃什么呢?”那妇人眉头紧皱,似是陷入了为难。
事实上,但凡还有其他的选择,她或也会是磨刀霍霍。
连沈棠宁这个寄人篱下的家伙都能明白的道理,她身为当家的女主人,怎么可能全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