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那时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虞景闲顿住动作,颇为不解地抬眸看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棠宁心底不自觉一阵恍惚。
可下一秒,她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在县衙门口所见及所闻言如实以告。
末了,还不忘怅然地补了一句,“我总觉得,事前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不放心,不然亲自去探一探。”
虞景闲一字一顿说得再淡然不过,殊不知,冷不防听到这一句,沈棠宁却是兀自咋舌。
“你当自己还是镇魔卫副指挥使呢?只一声招呼,就有人应声去办?”
可心底的这一道腹诽,沈棠宁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径直说出口的。
“这……不太好吧?”
沈棠宁思量了许久,好容易才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她落在最后,虽未必将那刘屠户的神色看得真切,可想来他一男人,径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枕边人与他人同床共枕的事情和盘托出,便委实是丢了脸面。
遑论在他们之前,怕是已经有许多个好事的乡亲,冷不丁就凑上去追问一二。
纵只是想想,便已经让沈棠宁脊背发寒。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虞景闲却是从不理会沈棠宁的迟疑,只一本正经地丢下了一句,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模样,扭头就回了房。
沈棠宁兀自思量了许久,却到底没能抵得过心底的好奇。
“咱两分头行动,你去刘屠户家,我盯林货郎。”
打定了主意,沈棠宁也不管虞景闲愿意与否,便径直安排。
所幸,这两家本也相隔不远,倘若真有什么意外发现,只消招呼一声,便能引得对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