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怒拍惊堂木,却也并不能让正在气头上的众人沉静下来。
“来呀,将领头闹事之人扣下来!”
伴随着这不容置喙的一句,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公堂之外的却是倏然沉静了几分。
沈棠宁却是还不死心,她原本还在作势往前挤,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却是已经被虞景闲死死地扣住。
“跟我回家。”
他手上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加上沈棠宁本就挤在人堆里,一时间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分出精神来跟他对峙,便只好被人牵着鼻子走。
虞景闲一路疾行,毫不客气地拉着人往回走,等进了家门,却是在忍不住心头的不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要是我刚才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成了祸乱超纲?”
虞景闲一字一顿,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几分嘲讽。
沈棠宁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做声。
事实上,她也是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远远看升堂的时候,她的情绪有些不受控。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着虞景闲的面,沈棠宁并不打算说谎,“就刚才,眼看着这案子又得择日再审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子无名火,压不住。”
“你怎么也跟那些乡野村妇一样?”
虞景闲闻言一顿,下意识喃喃了声。
是呀,她怎么会跟那些人一样呢?
沈棠宁也在暗暗问自己,可是她始终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这是沈棠宁给虞景闲的回答,顿了顿,她不无玩笑地补了一句,“说不定是在这地方待得久了,不自觉就被同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