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婶子,是县令大人亲自断的案吗?”
沈棠宁并没有什么贪睡的习惯,可自她醒来至今,从来都不曾听说公堂之上有人断案,却又委实害怕是自己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便忙不迭问。
“没有啊,这哪里还需要大人出马,我听说那王员外家可是给了那刘屠户一大笔银钱呢。”
婶子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地道,“你说那家人要是心里没鬼,犯得着这么做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道理沈棠宁的确是知道的,事实上,她也没能想明白,王员外家如今这般行径,为的是哪般?
如果说,一切事情的确是那王员外犯下的,对薄公堂时他又为什么从来神色淡然,不见半点惊慌模样。
哪怕是沈棠宁也曾因为他不无笃定的说辞而行为过激,但沉下心来细想,刘屠户的指控的确算不得严密。
但凡王员外可以找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所有已经发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场笑话。
可王员外没有等来这一刻。
他死了。
还是最容易让人诟病的自杀。
无论他是愧疚府上发生了命案,亦或者是不甘受辱,所有的情由都被畏罪二字遮掩了过去。
换句话说,纵是王员外已死,这一桩案子却是会时刻都悬在他们一家人头上,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可消磨。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着邻家婶子,沈棠宁是这么说的,眼前坐着的人换成了虞景闲,她还是这一句。
“畏罪自杀,还需要什么旁的理由吗?”虞景闲倏然问。
“你也觉得,他是凶手吗?”沈棠宁顿了顿,转瞬间换了个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