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久前还哭天抢地,但求一个说法,可转头却又兀自过起了花花日子。
这样突兀的转变,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宽心。
“刘屠户这么做,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就算是他跟那人当真是两情相悦,又何必非要这么着急呢?不说守丧三年,纵是再多等几个月,又有何难?”
沈棠宁不是非要跟虞景闲吐槽,实在是白日里才刚听说,她心底里无端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日子是他的,钱也是,他愿意怎么处置便是他自行决断,旁人又如何能插得了手?”
虞景闲还是那一副不疾不徐的平淡语调,他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着重提了,外人无权对刘屠户的家事议论纷纷。
“怎么是插手?人都已经进门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过是替那离世的三人抱屈罢了。”
沈棠宁闻声一顿,她不自觉蹙了眉头,不知是为虞景闲的淡然说辞,还是为刘屠户这接连不断的荒唐事。
“叫屈又有什么意义呢?”
虞景闲神色淡淡,他头也不抬,全然无法理解沈棠宁的义愤填膺究竟缘何而来。
意义。
又是意义?
虞景闲总是这样,端着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口中说着他们无可指摘,可转头就教训沈棠宁,要她不要再继续全无意义的事。
可沈棠宁着实不懂,“那他这么急着再娶,又是为了什么?”
大抵是存了几分不快,她冷不丁反问一句,语调里也带着几分盛气凌人。
“既然已经存了另娶的心思,又为什么非要对杨氏和林货郎苦苦相逼?”
如果不是两个孩子早早地没了娘亲,她们又哪至于去往王员外家做工?
后头的一切,许也不会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