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漫漫,最要紧就是不负自己。”
不负自己?
沈棠宁暗自重复着这四个字,虽是在不经意间和眼前人多攀谈了几句,但无可否认,她真的很喜欢当下的氛围。
如果她和虞大人不是在眼下这略显紧张的状态里相识,说不准还能更自在一些。
“虞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棠宁望着眼前人好一会儿,全无预兆地开口。
可对面的人却是并未因此而显露出任何惊诧模样,仍旧淡定非常。
“你我的婚事,乃是父母之命,我们违抗不得,”沈棠宁清了清嗓子,好容易才将已经暗自在心底里盘算了许多次的说辞摆在台面上,“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晓以前的事,我沈棠宁心有所属。”
直愣愣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沈棠宁一时间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一瞬,她突然觉得虞景闲脸上那一方面具有些碍眼,只肯露出一双眼睛,着实让人辨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但沈棠宁除了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凝神细看,却是分明没有立场要求对方即刻褪去面具,好让她看个真切。
“所以,沈小姐的意思是?”
虞大人似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沈棠宁的凝视,他状若不经意的移开了眼,温声开口。
“我的意思是,希望这场婚约做不得数。我们只是配合着走个过场,并无夫妻之实,等到时机合适便径直和离。”沈棠宁一字一顿,说得再坚定不过,“不知虞大人意下如何?”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