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继续追问,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可言语间分明带着些不容置喙的语气。
是呀。
那个所谓的家,是沈棠宁和虞景闲一起住的。
平日里全无外人进出,若是他们同气连枝便也罢了,但显然从当前的情势来看,他们二人却也总隐隐有些不睦。
单是从虞景闲当众指认沈棠宁时,那从来淡然的女子脸上不自觉闪过的疑惑姿态,便足够佐证这一现实。
可所有人却仍旧因着虞大人悠悠然的一句反问,而下意识顿住。
说的是,要如何承认这一切都是沈棠宁的呢?
万一有谁蓄意陷害呢?
一时间,众说纷纭。
但沈棠宁听得出来,大多数人还是宁可相信她也是凶手之一。
毕竟,前一段故事骤然听着总是让人不由得冷汗涔涔。而那刘屠户早已在清河镇上生活了多年,哪怕他有意遮掩,总也还有人不愿意轻信。
可沈棠宁就不一样了。
虞景闲和她都不过是外来的,无人知晓他们从何处来,也不问他们将要去往哪里。
这本该是所有人的隐秘事,却因为无端牵连了命案陌,以至于总在骤然间有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虞景闲,你可能证明,这钱就是她沈棠宁的?”
虞大人并不曾看向沈棠宁,他甚至不曾审讯一二,而是兀自将矛头扔到了虞景闲身上。
“想好了再答话,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决不轻饶!”
这后头的半句,虞大人说得再凌厉不过,言辞之间,无一不是威慑。
“回大人,都是她的,小的只是代为转交而已。”
虞景闲想也没想,便径直道。
话音落下,他还不忘虔诚地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