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趁着那人不注意偷偷卜算起来。
虽是着急了些,可沈棠宁瞧见那离开即凶的结果,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此前许多时候,沈棠宁始终是没放弃,总是不自觉想要找到一些可以留下的理由。
她再没移动脚步。
尽管眼前的虞景闲始终让她提心吊胆,但沈棠宁常常只用一瞬的功夫便可以收敛心绪。她并不愿意在已经失了理智的虞景闲面前,表现出哪怕丝毫的不满。
无他,只因沈棠宁始终坚定地相信,如今的虞景闲只是遇到了难处,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她发自内心想做的。
正也是因着这份信念,沈棠宁耐着性子一直等,她总算还是等到了他短暂清醒的时刻。
“你快走,这地方别再来了。”
大抵是刚经历过一场无法想象的精神对抗,此时的虞景闲比沈棠宁过往任何时候见过的,都要憔悴。
但纵然如此,她竟还是隐隐从这人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笃定。
那一瞬,沈棠宁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你都这样了,还想命令我?”
沈棠宁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正色道,“就算是非走不可,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理由。”
顿了顿,不等虞景闲反应,沈棠宁便自顾自在距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盘腿而坐。
“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一字一顿间,沈棠宁同样说得坚定非常。
虞景闲自然也了解沈棠宁的脾性,知晓她一旦定了些什么主意,便不可能轻易更改。可偏生这九厄当铺着实是麻烦得很,如今他分明是一刻都不愿让人多留。
思忖片刻,虞景闲到底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唯有如此,他才可能有机会说服沈棠宁离开。也仅有如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