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了。”
这是虞景闲的原话,沈棠宁冷不丁听了,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是被虞景闲抢了先,“自从我坐上了那个位置的那一天起,体内的毒就日渐发作,到如今已是再难压制。这也是我非要将自己困死在这里的根本缘故。”
沈棠宁注意到,虞景闲的气息愈发急了些。
那一瞬,她几乎是即刻就慌了神。
饶是沈棠宁并不愿意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但如今坐在她面前的虞景闲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威风。
这已然是毋庸置疑的。
“为什么?”她忙不迭问道,语气里有就连沈棠宁自己都无从解释的急切与不安。
“我不知道。”
虞景闲颓然地摇了摇头,“但我猜,这事情很有可能和虞景烁有关。”
又是虞景烁。
再一次听到虞景闲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沈棠宁却是再不如此前那般无措。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不知怎么的,在那一瞬间,心底里竟是无端生出了几分肯定意来。
明明转瞬之前,她都还在因为虞景闲言之凿凿的说辞而心有不满。
无论这人究竟是因着什么缘故才如此行事,至少,都和沈棠宁从前了解到的虞景烁有着太多的不同。
可沈棠宁到底是没有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说与虞景闲知道。
“我若走了,你待如何?”
沈棠宁兀自起身,居高临下一般,凝视着虞景闲。
她眼见着那人费力地抬起头,又自顾自摸索了好半天,期间有好几次,沈棠宁差点没忍住开口追问他的意图。
可虞景闲不给她机会。
“这令牌便是东虞国主的象征,如今我能信任的,唯有你沈棠宁。”
“这东虞,便托付给你了。”